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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如沐随行正文 73.去年今日此门中（一）
- 正半年腊好混，每到腊月时分，年迈的老人们就是借这句话来感叹光阴的飞转易逝。
用不了几天就是除夕，寄居在市的外乡人66续续地返回各自的故乡，与家人团聚辞旧，与乡邻同迎新春。而在市的勿忘我花店，每天迎送一个个来自秋水湖的乡民，有的是置办儿女娶嫁或年货，不过大多的是往返于秋水湖和市的鱼贩子。
每日早起时天未晨曦，楼上卧房里林少怀抱佳人睡意正酣，他们已收拾好昨夜摊在花店空堂里的被窝铺盖，然后关门迎着寒凉晨风，赶车回到秋水湖，将湖上贩来的鱼运到市。为了生济，趁着年前腊月的鱼价高天气好，每天奔波，一天下来近午夜，吃了为他们准备的宵夜，在花店里打地铺睡一夜，第二天又是奔波劳累。
从秋水湖出来的人皆看重亲情友情，和许多出自秋水湖的人们一样，清莲也和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们待每个来自到闹市的乡民如亲人，就连从小生活在池塘湾的林沐阳也是十分热心细心地对他们嘘寒问暖，完全没有一点贵公子的作派。
多少天了，勿忘我的两处花店可谓路上不断人灶里不断火，清莲一声令下，武总院处由池秀芸负责销售鲜花礼品兼伙夫的工作，晚上接待的主要是梁家那边的鱼贩。大花店由立秋负责下厨，清翠和清莲活打活梭忙碌在两店之间。正值新春前夕，两处花店生意总体来说比较红火，大学生已放假，生意比开学间清冷，好在还有军总和忙于年前招待团年饭的饭店不时订购鲜花，而在武总院外的勿忘我收入一直比较平稳。
花店天天趋稳，清莲的日程排得满满，进货的渠道有远有近，远则是空运来的如玫瑰、马蹄莲、郁金香、名贵盆栽兰花等本地没有栽种的花卉，有时是清莲和清翠去机场取，若是碰上林沐阳的休息日，他一人雇车去拉绰绰有余。
今天，享有得碌pi股的梁清风才回h县拜望父母兄长，歇息一夜又开着林沐阳的御用越野车车转回市，这个超级大劳力当然被林沐阳使唤上了，先是由梁清风带着清翠去机场拉回花卉，送往两处花店吃了午饭将再去市郊的几处苗圃园运回本地的如水仙芽、山茶、春兰以及盆景等常见品种。
很不幸的是，清翠妹妹几路遭受亲二哥的狂飙飞车，难受遭罪自不必说，一路吐的车内车门上稀里哗啦，两腿下车时打颤，光是脸上可堪比贞子僵尸还吓人。
“我再也不去了，叫他疯子哥真是没一点冤枉他，莲姐，你让我去跳长江都可以，他开的车我不坐。”怕再次遭折腾，清翠焊在大的花店坐椅上任随表姐和颜悦色也不动摇。
疯子二哥得意狂笑青面獠牙，立秋为难妹抱打不平竟敢奋起反抗对梁疯子白眼横眼刀子眼。
呦呵，小泥鳅竟敢抗击大财鱼，反了天了梁清风停好了车，呼呼地脚步风起准备进屋捏捏立秋美妞的粉嫩脸蛋，却见美人正被打着选花给女友求参考实则窥她美色的二位城市型男围位，这时他心里一边暗槽顾客就是上帝的屁话，一边迅雷不及掩耳铁掌招呼过去，不过好在二人反应快，而且中间隔着立秋，否则定被捶成猪脑子。
“滚”一声怒吼长啸自然是把屋内好几名选花者吓跑啰。
“哐当”梁疯子脾气上来了，一般人难招架，算他还有人性，顾及到表妹的花屋镶着玻璃门否则早一掌拍碎了，为泄愤他只好拿外挂的卷闸门出气，大白天，正年前，他自作主张关门歇店。
门内，清翠的嘀咕在二哥发火前烟消云烟，立秋本无错却心虚垂头无语，清莲闭口等表哥气消再说，梁少尉怒视立秋似乎要将她脸上戳出一个洞来，一时屋内气氛诡异，在屋内几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后，听到了外面的拍门声。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生意不做了”林沐阳已下上午班，下午队里无事只打算和萧明去挂钩的片区溜一遍就来到花店，同行的萧明春兰，弟弟和晚莲正想来这里吃完中饭就出门，哪想门神迎接了四人。
“只有神经不正常的人才会有好好的生意放着不做把店门关上的。”见有靠山来临，清翠胆子大几分就对林沐阳眨眼睛，小声挖苦道。
“清风哥哥，人家只不过让立秋介绍一下什么花适合送给女朋友家人，可你怎么就把人打跑了呢是不是我们店里需要挂上一个牌子写上男士止步才好呢唉，年内无日，指望着趁今天多接待几个顾客明晚关门回池塘湾的，没想清风哥哥怕妹妹累着了准备提前关门咧，要不，等下吃完饭你受累和晨晨由立秋带着去苗圃园”清莲对这个表哥可是耐心一向极好的，她的一句话也能把他安抚，捋顺他身上的毛刺除她和大哥外无人能比。
“什么情况”萧明一向倾于八婆，他屡屡受挫屡屡摧不倒，梁疯子的牛眼睛鼓得再大再圆也砸不碎他一颗坚定八卦的心。
“二哥呀，刚刚神经错乱了一下，看见他的大嫂被城市美男勾搭，一怒之下得亏拳头认人，不然啊，差点错敲在大嫂的头上。”清翠连讥带讽地嘲笑，她有林沐阳撑腰，胆足气壮，因而，一席话说出来脆嘣嘣的响。
“那也不能关门啊，生意是靠守出来的，”林沐阳一旦有机会是不放过挤倒说道排斥梁清风的，他故意板脸一本正经地对梁清风训话，以达到削他的威风灭他的志气。
“我就看着他们不顺眼，可惜让他们溜了。”梁少尉也觉得自己刚刚脑袋里灌了浆糊，疏通疏通后神清气明，嘿嘿对着表妹假笑，再摸摸坚挺的鼻子，无意瞟了立秋一眼。
“哦。”林沐阳无语了，他没有说下去，清莲无奈幽叹，若不是看到立秋对表哥无意，她真想捅破这层窗户，可是，表哥在这方面白痴，自己好心点破是小，可依他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的本性，到时沾染上了立秋是不是会把天捅个窟窿
清翠对自己的哥哥鄙视翻白眼，鼻孔朝天哼哼，拉过立秋，招呼大家上楼吃饭，楼下留清莲和春兰看店。
“哥，刚刚疯子哥为立秋姐出头，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嫂子啊”上楼时，林家兄弟落最后，林沐晨细声问自己哥哥。
“早八百年前的事，别告诉他。”林沐阳特不地道的嘱咐道。
“他不知道”林沐晨简直不可置信他心目中的大英雄原来竟是个感情傻白痴，他几乎忍不住要喊住最前头蹬蹬三步缩成一步上楼梯的梁清风，希望能点破点破。
“听到没有”林沐阳扬声就是命令，“谁叫他一直那么狂拽卖酷”
“好吧。”审时度势后弟弟低头应允。
吃了饭，林沐阳萧明由梁清风开着车送到片区派出所，坐上车的还有去郊区苗圃进货的立秋晚莲林沐晨，上车前，林沐阳才发现车被梁清风糟蹋得不成样子，他眉头皱起，开始了语言上的狂轰滥炸。
“疯子，你把爷的车开成了拖拉机，以为是在七甲镇的田间小路啊从明天开始起，取消你司机的资格。”想想，这辆车才到市刚刚一个月，他一回也舍不得开，每次只在车库里摸摸瞧瞧，连杨子江厮磨硬泡了无数遍他都不理会，难得发善心给这家伙过瘾，去了一回h县，车前油漆掉了一大块不说，车头还被他在哪撞得凹进去一个大窝，天哪，我的爱车“今晚和杨子江的约定取消另外，赔我车子损坏需要修理的钱别想打折扣”
“呵呵，在今天赶过来的路上，为躲避一条不知从哪窜过来的野狗，车刹没捏住就撞一颗老刺槐树上了，等老子回去就把它锯了，”梁清风也是知错认错态度好的同志，不过，“木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能不算话。”
“疯子哎，你怎么就能做到走到哪里都能惹出事，是不是不闹腾你心里憋得慌呢”林沐阳几乎要仰天长叹。
“你不声不响地就把我的妹子霸占了，我没还有找你算帐呢。”梁清风滑头地岔开话题，避免这家伙絮叨个不停，他耍赖惯了，根本就没打算赔钱什么的，还准备倒挖一耙。
“呦，疯子，你管天管地还管到别人睡觉了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一个当兵的什么时候变成了太平洋的警察未必他们每次g必须得到你的同意才可以等到有一天你把喜欢的女孩哄上手骗g是不是也得向我们报告一声才行”萧明插过话，调侃道。
“老子才不会喜欢。”话说着，他又霸上驾驶座，任凭林沐阳身高力大也拽不下他，他甩开胳膊上的束缚启动车子。
“你不喜欢女人未必对男兵感兴趣，莫非那里是同xing恋集散地”
“去你的，男的老子更不喜欢。”梁清风骂着，朝萧明的腿上猛踹一脚，听到嗷嗷的痛呼声才满意地收回脚。
“好好开车，不然取消今晚的聚会。”车子还算平稳地停在派出所门口，下车时林沐阳半威胁地对梁清风唠叨，得到默认后，他才满意罢休。
办完公事，萧明返还大花店找老婆，林沐阳去往爷爷的旧居。已是腊月二十八，今天，大伯一家除开他忙于公事留在外省，其余的人如女儿女婿外孙已回到老人旧居准备迎接新年，按照林家惯例，明年的春节则是将团聚于外省大伯家。
“沐儿。”几个月不见长孙，乍一见到，林奶奶很是惊喜，拉开两个曾外孙对林沐阳长腿的纠缠，攥住他的大手往沙发上走去。
林沐阳放下手中买来的礼物，一手抱一个小公主，与堂姐堂姐夫们打过招呼后任随着小公主坐在他腿上窝进沙发里。坐下后，林沐阳顾左右而言他，打着马虎眼，就是不让奶奶将话题引到关于秋水湖的一人一物上。
前几日他送来秋水湖的特产时奶奶还在外省，等着小孙儿的十八岁礼宴时由大儿子的秘书护送回来，不想小孙子缺席，而且长孙不见人影，琢磨来等过去，林家人谁不知两个孙子都是被秋水湖一大一小两个妖精勾去了魂可气的是老头子爱屋及乌，喜欢长孙到了即使孙子做错了事也认为他是做对的地步。既然是小孙子被长孙带着而缺席宴会，那么谁也别想埋怨长孙，哪怕老爷子整晚黑苦着脸，那么现在独自登门又有什么事
“沐儿啊，晨晨不是今天找你玩去的嘛，他人呢”老太婆故意装什么也不知道，其实老二派出的人每天都在追踪拍照，两个孩子只顾玩闹没有发现而己。不过小丫头模样周正不说，还一脸温雅灵秀，而且学习又好，配上小孙子可算得金童玉女，可惜就是出生没莹莹丫头高贵，当然、肯定、必须得先pia死。
“哦，他下午和我分开，应该是去找同学了吧。”林沐阳为弟弟打掩护，敛声屏气地偷瞄从进门后一直在与二姐夫下棋的爷爷，他起身，俩小孩子也从他腿上下来，跑到后园去玩耍了。
“爷爷，今天战况如何”林沐阳凑近，见老人家看似认真下棋，其实一直是竖起耳朵听祖孙谈话的样子便觉好笑就逗问道。
“哼，你说呢”老人白胡子一抖，瘪嘴反问。
“爷爷出马谁人可敌”他今天可是要把爷爷的马屁拍好，一定让他哈哈笑，不然啊。他心里的小九九一冒出来，算盘珠子就拨得噼里啪啦响。
“难怪你爸喊你臭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是林沐阳舍命陪了大姐夫、二姐夫、爷爷的几杯白酒后，又是点烟又是为奶奶捶背又是泡了秋水湖龙井，还专门送到爷爷的书房中，老爷子最终看不下去他的狗腿劲就主动问出声。
“爷爷明知孙儿有事相求还狠得下心折腾”林沐阳得逞畅笑，关上门捏着老爷子的肩，撇下嘴，心想，您老明知我今天是专程求事的，不然也不会独自上楼等候。
“你有事先承认错误。”老爷子闭上眼享受着孙儿的星级服务，一会儿，全身舒服起来就有些昏昏欲睡，不过，他大脑还不糊涂。
“好吧，晨晨这几天一直和晚莲丫头在一起，你别怪他，是我给他壮的胆，您老肯定知道得清清楚楚，小丫头和张莹莹完全是不同类型的。晨晨虽只有十八岁，他除有主见外可还有些任性，希望二伯别做出什么而伤害了晚莲，不然，到时晨晨说不定闹什么离家出走或者为她殉情之类的也说不定，您老叫二伯别太把他逼急了。”
“他的心你不必多操，说说你自个的事吧。”老爷子哪能不知道他的弯弯绕绕，自己也不是喜欢说多余话的人，干脆敞开说，免得说一大堆废话还进入不了主题。
“好啊，我说，爷爷，还有几天就过年了，h县的规矩您老清楚，我和莲儿都好了三、四年，按说早该谈婚论嫁，目前看来显然是不可能，时间仓促不说，而且我们还没有正式拜见对方亲友，要不，新年初二，我正式去池家作为未婚新女婿上门，爷爷，您老说可以吗”
在h县一带，历来都是正月初二已嫁未婚，新老女婿必须回丈人家拜年，很多攀亲成功的，新女婿必定会在那一天去丈母娘家第一次登门，也就是俗称的上门。若去了，将是鞭炮庆祝糖果洒地，然后，再过两年的正式恋爱观察期，第三年的农历八月初二，准备结成正果的男女朋友就在这一天订下年底结婚的日子。男方家呈上大红纸里写着的结婚日期，连同辣椒饼其实就是月亮大的月饼一齐送与女方大人手上，这一次叫报日。年底腊月末，未婚男女结成伉俪，历时三年，男子终于娶到媳妇。
旧时习俗逐渐改进，但林沐阳此时提出要去池家上门，那么林老爷子许孙儿三年后再完婚也无可非议，现在孩子们还不到二十三岁，再过三年若俩人感情平稳顺利再结婚也说得过去，若三年间出现变数俩人闹分手也是小辈的过错，有过了门两年后等不到报日的比比皆是，现在孙子的要求并不过份就顺应他的心吧。
“沐儿，你初二上了池家门，还要等三年才能和黑丫头结婚啊，时间很长呢。”
“几个三年我们都过来了，还在乎这三年”林沐阳当然知道爷爷在拿话诓他，但他和清莲必须先按老套路走，有爷爷支持，他就有信心打败时间，三年当然也是他的冠冕堂皇之语，事在人为，他不信就不能把时间缩短些
“既然你坚持爷爷不好说什么了，三十的团年饭你只管吃吃喝喝，谁的话也不必计较，我会在桌子上宣布，你做好初二去池家的准备。”
“好的，谢谢爷爷支持。”林沐阳嘴角勾出弧度，更加卖力地为老人爷捏肩揉背。
“秋水湖出人才，池清泉年少有为前途不可估量，连他的疯子弟弟也是出类拔萃，疯子的确是好兵苗子，就是太能整事了，听你爸说，柳副市长为女儿遭他戏弄却有理无理说，好在也没打算计较，是啊，谁会和一个疯子计较呢”
“就是啊。”
“其实啊，我看这小子贼着呢。”老爷子笑道。
林沐阳把爷爷侍候得舒舒服服，目的达到，每次收到bp机里的呼叫，他故意埋怨，“这个疯子，您说他等不及了，会不会跑到这军区大院，缴了卫兵的枪闯进来”
“去吧去吧，兴许他真干得出来。”老爷子微微一笑，摆手后由着孙子扶他下楼。
确实如林老爷子所料，泼皮无赖梁疯子狂飙越野车到军区大院被门口站岗的卫兵拦住，他硬闯不光是铁栅栏捅不开，而且林沐阳的车势必又受到摧残。
林沐阳火烧火燎地跑向门口时，士兵正在与梁少尉磨嘴皮子，看他着军装算是战友也就耐着性子规劝，偏巧梁清风是个人来疯，胡搅蛮缠半天，士兵掰扯不过他正打算妥协放他进来，林沐阳已大奔到门外。
“疯子，爷真服了你，这地方你也敢撒野，就不怕岗楼上的枪手把你突突了”林沐阳扯起梁清风的手腕，他想如果这家伙再放肆一点是不是该把堂姐养的獒爷溜来吓吓他唉，这家伙去獒爷的出处地当了几年兵，想想也是不怕的。
“古往今来，只见枪炮对敌人，有哪个打自己战友的，笨”梁清风对着他鄙视翻白眼，一句话的时间他抢在驾驶室里发动汽车，临了，对门口肃立的士兵行军礼，喊道：“兄弟，战友，再见”
“真是见面熟”坐在副驾的林沐阳撇撇嘴揶揄着。
梁清风确实是货真价实的见面熟，他和杨子江几乎是一见如故臭味相投，几分钟的时间就是称兄道弟，娴熟相见欢的程度达到恨不得可以割头换颈，可以共财产共追求共老婆，相较于三国的桃园结义他们毫不逊色。
“哼你们别搞得像子期与伯牙了，杨子，你今天所觅得的知音，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呀，纯粹一祸害，你见他风流倜傥英武不凡简直是旷世英才若超过三分钟了还不理他，你就不是人，你若再过三十分钟还理他，你就不是人不信，等着瞧”
“臭木头渣子，你是不是以打击报复我为乐趣哪根骨头痒痒了，哥们给你松松”被老朋友在众多初见者面前埋汰，绕算是脸皮厚再也挂不住，他凶神恶煞地瞪着林沐阳，十几人见他们互掐便哄堂大笑，杨子江跟着笑得也贼，对林沐阳挤眉弄眼，显然很满意梁清风对他的出糗。
林沐阳就很老实甘于受人打击报复吗答案肯定是on上加on的。他远看着兵痞子梁少尉哥俩好地长臂揽上杨大个的宽肩便悠悠抿口萧明递在手上的茶，慢慢地说：“疯子啊，你对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可以挖心掏肝的，可你知道别人的底细吗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想想啊，好像是两、三年前吧，这家伙因为一辆自行车。”
这一下，杨子江掀开梁清风的臂膀几乎是扑到本离他几步远的林沐阳的身上去，他唯恐林沐阳讲出从前的事。他沾父辈的光，年纪轻轻就被提升为检查站的副站长，在座的各位都是他的同行或者校友，若是将从前的旧事提上桌面，传到杨局长那里，说不定老头子一怒之下下命踢垮自己刚刚pi股还没坐热的位置一点也不稀奇，很可能还有一百大板等着儿子笑纳呢。再有，这个臭木头才是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他若嘴快说给梁疯子听，那个魔王特护短，知道自己宠爱有加的亲亲表妹无端在派出所里吃了一夜的苦，不光对自己会打鳞又抠腮，怕是恨不能抽筋又扒皮吧。自己本不是木头的对手，再对抗疯子不是以卵击石大脑飞速地转，脚忽忽地飘，庆幸自己手脚快，大掌准确捂手住林沐阳的嘴，苦不堪言地低声求饶：“当时哥哥我出钱又出力，还没落个好，真是好人做不得啊唉，兄弟，你不是正月初二要我陪你到池塘湾上门的吗去吗”
所以，梁清风满眼狐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耳语后，悻悻咒道：“有病”
“疯子”林杨二人笑着同声回敬。
几场车轮战，三人齐心灌趴了几个不胜酒力的校友，梁清风以疯装邪今晚赖定了林沐阳。可怜呀，清莲被表哥赶出了卧房挤到楼下，晚莲被姐姐春兰带走，她正好和难姐难妹清翠立秋挤一床，楼上两个大男人挤在大床上呼噜高亢了一夜。
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九，池塘湾的外居者全部赶回故土，过着属于每个人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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