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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小说网 -> 散文诗词 -> 一枝独绣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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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放唔……放开我!”

    对仲承松仍旧心怀怨愤的苏袖使劲想挣脱男人的桎梏,却不料男人反而将她压制得越发厉害,将她直接推到某个宫墙的墙面上,整个人都抱高自己大半头,双脚都离地了。

    苏袖重心全在抱着男人的肩膀上,不得不被迫接受男人由下而上的拥吻。

    男人就像是久久没有甘霖滋润的枯木一样,放肆掠夺,饥渴难耐。最终被忍无可忍的苏袖掐着他的脖子推开,一记耳光响亮地甩到了男人的脸上。

    这时,仲承松才冷静下来,眉眼都颓废地垂了下来,像一只挨骂受委屈的家犬。

    苏袖暗自咬着后槽牙,恼火道:“这里是皇宫,你给我收敛一点!还有,如今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有什么需求你尽管找你的正、妻!莫要再来对我纠缠不休。”

    被警告的仲承松丝毫退却之意都没有,反而喜上眉梢地搂紧了苏袖,凑到她面颊边恬不知耻地继续索吻。

    苏袖嫌弃地推开了他的额头,却见仲承松终于开口解释道:“那个女人,叫索螟骨。当初我拼死从军营中杀出,是她将我救了回去,苗疆一族为我解毒。”

    “救你性命,为你解毒,代价莫非就是要你以身相许不成?”苏袖恼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既然你已经答应了要娶她为妻,就不该来招惹我。”

    说着,她就要挣脱仲承松的双手桎梏,却直接因为双脚离地直接跌入了男人的怀里,她心中愈发羞愤了。

    仲承松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我有苦衷,你不是向来相信我吗?能不能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八成今儿要是不听他的解释,苏袖怕是走不了了。她推着仲承松的胸口起身,与仲承松面对互相注视。

    半晌,苏袖向后一靠,后背抵在墙上,表情和心境都恢复了冷静,扬起了下巴示意他解释。

    仲承松被她这副骄气的样子迷得不知东南西北,又凑上去在她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苗疆一族救我性命我本该是要报恩的,不过他们却也拿我做了一段时间的药人。那段时间我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更是在糊里糊涂的时候……被他们当做杀人的工具,杀了不少人。”

    在听到这些话之后,苏袖心中的那股气便缓和下来,她颇嫌弃自己这心软的本性,却又实实在在为男人而心疼着。

    “索螟骨虽然有向我提及成亲一事,但是就我了解,她早已成婚,前六任丈夫都被她当做药人活活炼死了。我在报完仇之后又被她带回了苗疆,在做药人的日子里,生不如死。终于在有一天意识清醒之时,自苗疆中逃出。从那之后,我躲避的人里就多了这样神秘的一族。”

    “索螟骨早就知道我皇子的身份,料想我定然会回到皇城,所以才在这里蹲守。只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她先找上了你,还……”

    提及这件事的时候,仲承松不免有些气馁。

    “还取了你的一条性命。”

    苏袖听完之后,好半晌都没有说话。而仲承松也维持着低头的姿势不变,不久后,一只沁凉光滑的手摸上了男人的下巴。

    下巴上面已经冒出了青胡茬,有点扎手。

    “那她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抓你回去吗?”

    “不止,还想要我帮她对付几个人。”

    “谁?”

    “古国国师。”

    苏袖微微一挑眉,“古国有国师?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说起来有些荒谬,不过国师的确是有的,只不过鲜少为外人道罢了。”仲承松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对她透露许多。

    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为何要跟国师过不去?难不成那个国师,是她的下一个药人目标?”

    迎着苏袖好奇的目光,仲承松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太多的事,只是听索螟骨说,这个国师跟苗疆有着血海深仇。”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苏袖一点也不好奇。她只担心仲承松被牵连进去,若是那个索螟骨无人能压制的话,有朝一日还不是要被那女人抓回去做药人。

    仲承松一见她那双水盈盈的目光,就知道她是在心疼自己,于是他打趣地对苏袖道:“怎么?不生我气了?”

    “……”

    “不在索螟骨面前与你多做解释,是担心她会对你不利。”仲承松与她面贴面,鼻子轻蹭,低声细语道:“近日我怕是不能再与你亲近了,被那女子看见,我恐她会对你下手。”

    苏袖却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怕。”

    “可我怕。你知道你的命数,我也知道,我不愿你再犯险了。若你想回盐城,便回吧。让她离着你远些,我也好安心。”

    苏袖抬起眼眸,认真地盯着他,不懈地问道:“那我的仇、我的怨呢?我只怕我这一离开,死是白死了……”

    “不会的。”仲承松眼底里染上了一抹深沉的阴郁,语气凝重地道:“虽说我与承柳、承杨是兄弟,但是谋害你我的性命乃是大过,就算你能谅解,我也不会再留着他们在老三的身边。”

    “你欲如何?”

    “你觉得,两个出身高贵、被养的白白胖胖的皇子用来作药人,是不是要比我一个人强得多呢?”

    直到此时此刻,苏袖才明白,自己找的哪儿是一只家犬,分明就是一条腹黑狡猾的狼!

    仲承松丝毫不在意自己在苏袖心目中的形象颠覆,继续说着自己心里的盘算。

    “以父皇的性格,不管当初害你的人是哪个,他是断然不会把老五和老六交给你的。虽然这么做未免太绝情了些……”

    “可是袖儿,于我而言,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没有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重要。”

    苏袖心中欢喜,嘴上却道:“希望你不是油嘴滑舌地欺瞒我才好。”

    “不信,你便摸摸看我的心。”

    “不摸!走开!”真是三句话暴露色胚本性!

    苏袖看着男人动手就要扯自己的前襟露出胸口,便登时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与此同时,耳旁传来了男人的低笑声。

    不多时,肃寒的惊呼声从一旁幽幽传来:“主子——小心!”

    就在肃寒声音响起的同时,仲承松和苏袖同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就在苏袖还左右打量的时候,仲承松抬头的时候就发现了一条黄绿色的蛇高挂在宫墙顶上。

    与仲承松对上双眼的蛇见状意识到了危险,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蛇身扭动,扑咬的架势蓄势待发。

    忽闻一声重喝:“闪开!”

    仲承松便抱着苏袖向一旁躲闪而去,就在苏袖和仲承松方才站定的位置上,这条蛇猛地扑了下去,却被肃寒射来的暗器钉在了墙上。

    七寸被钉,这条蛇立时毙命。

    肃寒与老鹰过来查看,只见那是一条响尾蛇。不管是仲承松还是苏袖若是被咬到,非死即残,毒性很是迅猛。

    这令苏袖又想起了那日被密密麻麻的虫蛇追赶的场景,不禁有些恍惚。

    肃寒将那死蛇装入了麻袋中,打算暗中处理掉这东西。仲承松却嘱咐他道:“将这蛇送到太医院去,让他们想想办法,研究点药出来。”

    肃寒当即明白了仲承松的意思,忙领命照办了。

    当初接苏袖进宫的马车就停在宫门口,这遭是由苍鹰送苏袖回去。仲承松并未跟着她一起离开,只是让苏袖路上小心一些。

    苏袖对于仲承松有些古怪的态度感到好奇,她问道:“方才那条蛇,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仲承松不想瞒着她,便点了点头,直言说道:“索螟骨可以与她手中饲养的毒物交流,通过这种手段来得知我的行动。为免给你带来麻烦,我们暂时分开的好。”

    说完,他嘱咐老鹰:“将她送回去之后,你们便收拾东西送她回盐城。若是碰上了那苗疆女子,立时传消息给我。”

    暗卫应了一声:“是!”

    “仲大哥……”苏袖坐在马车里,扒着窗口,看着男人的身形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五味陈杂。

    想要好好地同喜欢之人过着简单朴素的生活,怎么比旁人难出这么多呢?苏袖挑起窗帘望了外面许久,最终又放了下来,忐忑地闭上了眼睛。

    苏袖一路被带回落脚的宅院中后,进门要做的件事,便是要收拾自己的衣物离开这里。

    自从那日索螟骨在正屋停留甚久之后,苏袖便担心她留了什么毒物在屋内,就一直睡在后院的侧屋,她的行李也都放在了侧屋内。

    就在她略带心急地推开了房门时,突然迎面而来一道掌风,生生又将她推出了门外。

    苏袖跌落在地,只觉得胸口一阵钝痛,可是低头看去,又并无杀器正中心口,这股感觉着实怪异。

    老鹰见此动静,忙将苏袖从地上搀扶起来,将她护在身后,对那个动手的人喝道:“你想做什么?!”

    “呵,我想做什么?”从屋内走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身姿妩媚动人的索螟骨。她故作小女儿姿态,双手捻着胸前的一束发,娇滴滴地笑道:“当然是要将这个口口声声不插足别人婚事的狐媚子给清理干净了。你当杀了我的蛇,就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一枝独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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