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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小说网 -> 散文诗词 -> 一枝独绣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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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苏绣的贴身护卫,肃寒可是尽职尽责地半掩着一个不起眼的车夫,好让这些人放松对他的戒心。

    就在小黑和小红机警地发现前方早有埋伏的时候,还没等肃寒做出反应,它们两个倒是齐齐地从跨过了那条绊绳,让马车里的苏袖又重归平安。

    肃寒暗自咋舌:这两匹马真是绝了!竟然还有这等好身手,不愧是主子看中的马匹!

    听说当初将这两匹宝马带回家中圈养的时候,都没有花费太多的银两,而且它们又极听主子的话,简直是捡了大便宜啊!

    此时,一阵风从林间吹过,被车辙碾平的小道两旁,已经长得十分茂盛的草随风深深地弯下了腰。

    肃寒的后脊背一凉,意识到那些个人又追了上来,他当即扭过头对着马车门缝说:“姑娘,准备好了,小心受伤!”

    里面传出了一声应和,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

    在后面的呼吸声越来越接近的时候,肃寒屏住自己的气息,等着一阵疾风从头顶上掠过的时候,一把刀从自己的头顶上掠过,并且将他头上的蓑帽挑开。

    那只帽子被风一吹,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而肃寒的那张脸也就此暴露在风中,也不顾死士们见到他那双冷漠的眼睛时一闪即逝的惊骇表情,双手立即松开了缰绳,从自己的后腰抽出随身佩戴的腰刀之后,便迎着风砍上了扑面刺来的剑。

    铿锵一声,肃寒特意找来的一把劣质刀被人从中间砍断,他适时地在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也没有遗漏了对方眼底闪过的一丝幸灾乐祸。

    紧接着肃寒的左右两侧都遭到了对方的侵袭,不得已之下只好“被逼”跳下马车,与对方开战殊死搏斗,还不忘追一追马车,再演演戏。

    最后,肃寒成功地假装自己被对方重伤,成功地被踹在了胸口上,滚在了一个比较远的位置。

    而令肃寒有点怨怼的是,踢他的那个人很明显是在嫉妒他长得英俊,否则怎么会一刀划破了他的脸颊呢?

    当肃寒跟出来接应的老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老鹰沉默了半晌,最后把手放在了肃寒的肩膀上,认真地说道:“以后别老跟着姑娘了,我怕你再把她给带歪了。”

    肃寒:“……”

    接应到肃寒之后,算是成功了一半。随后他们就根据银龙卫留下的记号,一路追踪了上去。

    他们得到的指令是要将苏袖灭口,然而就在他们勒停了马车之后,提刀逼着马车上的人下来之后,便被苏袖的那张脸给吸引住了。

    死士们另有一项任务,那就是要在古国收集些美人,然后偷偷运送到燕云国去,进献给燕王。

    这么美的姑娘,杀了未免太可惜了。反正主子的目的是要她消失,只要她以后都不会出现在古国就可以了。

    苏袖露出一副怯生生的表情,惊恐万分地看着他们,只见这几个人互相点了点头,便再次关上了马车的车门,驾驭着马车带着苏袖又折回了皇城。

    待他们离开之后,暗卫就把这个消息带给了仲承松。

    “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刻,你们一定要随时在暗中盯梢,不能让他们对姑娘有任何不利的举动。”

    茶杯的盖子在水面上轻轻刮虑了几下,仲承松却没了喝茶的心思。他琢磨道:“他们若是要从海上前去燕云国的话,应该会从盐城走。”

    古承柏摇了摇头,疑惑道:“也不一定吧,古国最大的海城虽然就是盐城,不过在其他几个方向还是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海城呢。”

    “若是要在小城送这些女子出海,定然会引起当地百姓的注意。你觉得他们会做这种冒险的事吗?”

    “唔……”

    “盐城码头人多繁杂,有出海的渔船,还有送人前去江南的客船,这样就算是假意装作要去别的城,也不会有人起疑心。”说到这里,仲承松就不由得叹息:“更何况,因为袖儿的关系,码头上陆陆续续来了几次客船,都是载着江南的小姑娘们来飞袖绣坊的。若是渔民对此事司空见惯,更不会有什么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闻言,古承柏咋舌不已:“那按照大哥的意思,要是我们真的什么都不清楚,而让他们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继续进行下去,岂不是连个人影都抓不着?”

    “虽然不至于抓不着,不过等我们有时间做出反应,就已经太迟了。”

    古承柏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看向跪在地上来报消息的暗卫,问道:“老七那边,有什么反应?”

    “除了去找过一次鹂妃娘娘,就没有再做其他的事了。”

    仲承松补充道:“老七到底还是年岁小,他现在就算是要做什么事,也要通过鹂妃和右丞相来办。你们密切注意这两个人的举动,一旦有消息即刻来报。”

    御花园里,微风和煦,因为今天是皇帝休沐的日子,所以平时那些无聊到在御花园中打发时间的后宫妃嫔们,今天都往御清殿里跑。

    而一个皇子和一个侍卫大刺刺地坐在凉亭之中,一边喝茶一边享用着点心,偶尔还听着暗卫传来的消息。

    古承柏极为享受这种清闲的日子,他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不顾仪表地翘着脚,让自己处在一个极为舒服的状态。

    提到鹂妃的时候,他不禁轻笑道:“今天,我想鹂妃一定会跟那些妃子们一样,挤破头地往父皇的宫中里面钻。”

    突然从暗中冒出一个暗卫来,他在两人的面前行礼之后,说:“启禀主子,鹂妃并没有去皇上的宫中。”

    “你说什么?!”古承柏一个鲤鱼打挺,从坐着的地方站了起来。“鹂妃不在今天去父皇的宫中,那她去做什么了?她是不是已经有所行动了?”

    那名暗卫回道:“鹂妃娘娘还在她自己的宫中,不过她今天的举动有点异常。”

    仲承松来了精神,挑起了眉毛看向古承柏,道:“有异常,就说明她已经有所动作了。”

    古承柏示意暗卫继续说下去,暗卫低头道:“鹂妃娘娘正在放风筝。”

    “皇宫里的风筝,宫外看得见吗?”

    “……不止是鹂妃娘娘一个人在放。”

    说完,暗卫就伸手指向了他们身后的天空上,只见院墙隔开的高空之上,有许许多多的风筝在天上飘着。

    华丽的蝴蝶,傲然的白鹤,还有霸气的老鹰,黑白的鸢鸟。这不由得让仲承松有点意外,他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诧异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宫里也能放风筝了?”

    古承柏自然没什么好气色地瞥了一眼那些风筝,低头给自己倒上了一壶茶水。

    “父皇特许鹂妃能放风筝,以寄托对家乡思念的情怀。所以一年四季,只要鹂妃有心情的时候,都会跑出来放风筝。宫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发现仲承松的目光带着点趣味迥然的意思,突然反应过来,坐在了仲承松的面前,振奋道:“该不会,这就是她跟郭斯联络的方式吧?”

    仲承松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隐晦地提及了另外一件事:“我记得,右丞相府好像就在宫墙外的西边。”

    古承柏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暗卫道:“盯紧了郭斯,他一有动静就来回报消息。”

    “是!”

    而消息远远比他们预想中要来得快,还不用暗卫禀报,路过的几个巡逻侍卫在跟古承柏行礼的时候,顺便说起了一个消息,这就让古承柏和仲承松当即来了精神。

    等暗卫来的时候,直接带着他们来到了鹂妃所在的宫院中。这是一处宽敞又平坦的地方,偶尔会有各宫的宫人和小主们路过。

    最要紧的是,郭斯进宫要面见六皇子,这里是必经之路。

    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幕的古承柏实在憋不住自己心里的话,对一旁的仲承松抱怨道:“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接头吗?他们当其他人都是眼瞎的吗?”

    仲承松朝着他们扬了扬下巴,说:“可不就是瞎的吗?”

    只见放风筝玩累了的鹂妃坐在了宫院中宫人为她搬来的椅子上,看着小宫女们玩得开心,露出了温柔又和蔼的微笑。

    宫里头风传鹂妃娘娘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若是只观其外表的话,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郭斯从西门匆匆往东门赶去,一路上迈着快健的步伐,没料着和一个放风筝放得正开心的一名小宫女撞上了。

    那小宫女倒退几步,正好撞在了郭斯的身上,还踩了他一脚。

    手上的风筝被这么扯断了线,那只好看的纸鸢瞬间被高空上的风带走了,没几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啊!我的风筝!”那宫女都没来得及回头看,还以为是一个宫中的小太监或者是宫女没什么眼力见地故意撞上来的。

    “你长眼睛了没啊?怎么搞……啊!右丞相大人!”那宫女在转身后看见了郭斯,忙将双手交握在身前,慌张地跪了下去。

    “大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

    一枝独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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