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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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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暗算

    梁启文就要入座,曹凡突然开口说:“梁老何必急于入座!”梁启文针锋相对说:“怎么,难道曹总对老夫有所指教吗?我愿闻其祥。”曹凡悠然说:“指教不敢当,只是梁老今日之事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吧!”

    “哼,交代?我无可交代。”梁启文更是语气不善。

    闻言,大家无不为二人暗捏把冷汗。空气中,被硝烟味充满。曹凡说:“梁老是我的长辈,出于对你的尊重仍叫你一声梁老,但我劝告你,这里是公司,不是使性的地方。”梁启文拍案而起,说:“简直是岂有此理,当初我和你父亲曹贯春打天下的时候,你还未出生呢,就连他都奉我为兄长,而你身为他的子嗣,却对我出言不逊,简直就是放肆。曹凡,你和当初曹氏一样爱多管闲事,难道你不怕重蹈覆辙吗?”曹凡仿佛被触及逆鳞,“唿”地起身,怒不可遏说:“梁启文,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这里是会场,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

    曹凡声音一振说:“既然人都到齐了,接下来会议正式开始。首先我要宣布,北京市分公司需要寻求一名新供货商,取消与刘姓老板的合作,当然,以后两年内我们将在该区建成加工厂,实现自产自销,优化产业结构,以减少对第三方的依赖。”大家都认以为同的点头,梁启文在其中捕捉不到端倪,只有洗耳恭听下去。

    曹凡说:“还有一点,仍是关于北京市分公司的,现在我宣布,免除总经理魏天国之职,由曹西西接掌其职权,不知大家有何异议?”话音方落,座下一片哗然,议论纷纷。梁启文说:“曹总,老朽有一事不明。”曹凡说:“梁老但讲无妨”。梁启文说:“曹总新近上任,首先处理的并非总部事务,而是在外区,你一断绝与刘姓供货商的联系,二又罢免分区总经理魏天国之职,这总得有个解释吧!”

    曹凡说:“想必梁老的提问也是在场大家心中的疑点,我坦言相告,在我出任总裁之职前,曾在该区工作,所以对那里每个人的情况了如指掌。魏天国暗中勾结刘姓供货商,引进劣质产品入围混淆市场,从中渔利,是不是该一罪并罚。而刘建忠做为我们区域供货商,却不守诚信,这样的合作关系是不是该断?”他的话铮铮似铁,每一句都斩在大家心坎上,却无一不让人信服。

    梁启文说:“就算如此,但据我所知,曹西西乃是曹氏的一员,现在你借此时机安排她上任,只怕是假公济私!”曹凡说:“梁老多虑了,假公我可以承受,但济私就不必了。梁老定是怀疑曹西西的执政能力,这不足为奇,如果大家有兴趣,我可以介绍一下此人。”梁启文说:“愿闻其祥,有劳曹总多费口舌。”

    曹凡说:“曹西西毕业于美国加州哥伦比亚大学,并攻读下管理学博士学位。”梁启文说:“但有学历,却不代表就有能力。”曹凡继续说:“至于曹西西的能力,我个人给予肯定,她毕业后在公司参加两年工作就成为仅次于魏天国的存在,由此可见一斑。且她是公司的二副,由她取代魏天国名正言顺;不错,曹西西是我曹家之人,单因为此,便不能任用她吗?自古选贤纳士已有逢亲不避的先例,举荐才人,遇到亲属尚不规避。原是非议,但我却要效法,曹西西是个真正有才能和有道德的才女,把她引荐,只会有利于公司日后的发展壮大,为大家谋取福利。”

    梁启文心有不甘,说:“曹凡,我这里做了一道菜,不知合不合你的味口。”说罢,他打开文件夹,取出一沓硬质照片来,毫不客气摔在桌案上,大家惊奇一声,并分发相片各自观看。只是他们脸色凝重,双眉越堆越紧。曹凡见大家神情怪异,当下拿起面前的几张彩照翻看起来,其上所拍摄的正是那日和吕素躲避记者追击而当街狂奔的照片。曹凡缓缓抬起头,脸色阴暗的可怕,“梁老,你这是什么意思?”梁启文冷笑一声,说:“曹凡,你身为堂堂公司总裁,却不注意自己身份,而和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子当街裸奔,你可知此事传扬出去会有什么影响,难道这就是你为公司树立的对外形象吗?”

    哼,梁启文果然阴险至极,他为了对付我可谓是煞费苦心,但你想扳倒我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曹凡心中冷笑一声。

    会议结束后,所有董事都陆续散去了,梁启文和霍光走在后面,梁启文边走边说:“霍兄,今日可是让你看了我的笑话,我一个老头子在商海里摸打滚爬几十年无逢敌手,今日却被一个新锐上进的毛头小子损得体无完肤,真是让我颜面扫地呀!”霍光说:“梁兄能棋逢对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梁启文说:“可我心里却不痛快,不甘心就此败在一个晚辈手中。”

    霍光豪放一笑,说:“原来梁兄还在为会议上的事耿耿于怀。”梁启文说:“曹凡竟在众人面前让老夫难看,此恨我怎能平息,当时我正待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霍兄为何要拦下我。”霍光说:“梁兄是当局者迷,不过我这个旁观者却看得清,曹凡已初步得到大家认可,可谓风头正劲,梁兄此时与之争锋,只怕与你不利!”

    梁启文信以为然,点头说:“霍兄所言有理,曹凡寥寥数语,却足以把握人心,攻击和抵毁反而成就了他。他的精明和气魄都是我没有的,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往昔的斗志一去不复;他上任第一天,就大力排除异已,重用亲族,以后曹凡会做出更多出人意料的事来,我和他的争端无可避免,霍兄,如果有一天我和曹凡争斗起来,你会选择站到哪边?”

    霍光有意避开他抑人的目光,说:“梁兄,坦白说,我不想卷入你和曹凡的争斗,毕竟我是生意人,讲求和气生财,但终究我们是几十年的挚友,关键时刻,我还会站在梁兄这面。”梁启文说:“霍兄一言九鼎,又是我梁某人的至交,我自然放心。只是董事会那些老油条做了墙头草,我现在大权在握,还能震慑住他们,哪日我失势了,他们定会借机将我扳倒,他们对我即怕又恨,我都明白,其实我也是如坐针毡!”

    霍光说:“梁兄多虑了,您手中可是握有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是仅次于曹凡的存在,现在一切都是虚的,唯有股权才是最实在的东西,有股份,才有话语权,在公司内谁能撼动您,既便曹凡,也要让你三分。”

    梁启文说:“霍兄,近来小望可还好么,我想与他叙叙旧,并让他助我做一件大事。”霍光说:“梁兄可是要对付曹凡,难道这么快就要对他下手了?”

    梁启文说:“对付非常之人就应用非常手段,我是个痛快人,对待麻烦,就应一次彻底抹除,免除后患。”霍光不无担心说:“梁兄,是不是过分草率了!”梁启文说:“我和曹凡之间是根本利益纠纷,我和他没有回转的余地。霍兄过分谨小慎微了,悠悠数十载,你人变老了,杀气也消磨殆尽。”

    霍光颇为感慨,说:“岁月不留人,人是老了。我们这些老人都该退出了,天下还是留给年轻人去打吧。”梁启文说:“霍兄切末妄自菲薄,话虽如此,未来天下是年轻人的没错,但现在还需要我们这些长辈来坐镇才是!”

    这时,任贤齐正在办公室收拾材料准备离开。任贤齐想着自己以前为公司鞠躬尽瘁,现在却因一次迟到而被解雇,他越想越气,最后怒不可遏挥手将桌案上的文件笔筒全部扫落在地。

    就在这时,一嗓清澈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任董何必大动肝火!”任贤齐一掩悲状,却见来者正是曹凡,“这里并不欢迎你,给我出去!”这次,任贤齐是真的动怒了,但当说完此话,他似又想起了什么,顿时变成一只泄气的皮球,“下一刻我就要离开了,这里已不再属于我,我有什么权利阻止别人进入。”

    曹凡并未经意,只是蹲身将失落在地的物品捡起,归放原处。任贤齐毫不领情说:“曹凡,不要在此假惺惺的,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事至如今,他索性将心一横与曹凡对峙起来。

    曹凡说:“任董,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办公用品吗?不要忘记,这是你工作过的地方,即使你已不再是本公司的员工,哪怕下一刻就要离开,也要保持整洁,这是心态问题。”任贤齐说:“曹凡,在这里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任贤齐虽然不才,但到哪里都能混饭吃。曹凡,休想让我向你低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曹凡说:“无可否定你是有骨气的人,有骨气固然是好事,但为了所谓的骨气去折腰却不值得。不知你是否想换一个新的工作环境。”任贤齐说:“曹凡,你在嘲笑我?”曹凡说:“岂敢贤叔,之前对您多有不敬,但并非我本意,在此我向你赔礼了。我知道您是一个有才能,遇事负责又肯努力工作的人,我期待与你合作。这面您不能再留,但可以去我的公司,那面刚刚起步,但已初具规模,只缺一位得力的人主持,我想您可以胜任。那时,你至少是一名区域总裁,每年拿到高薪,难道不比这面,做一个有名无权的董事,终日受人排挤,在别人的夹缝中煎熬。”

    任贤齐脸色阴晴不定,无疑曹凡的一席话正中他心坎。身为董事会的一位要员,任贤齐表面虽然风光,却没有人能够体会他内心的苦楚。像他这样有才能的人曾受到梁启文派系的拉拢,最后结果无外乎被拒绝,不免受到各派系的挤兑。任贤齐在总部可谓是孤掌难鸣,处境尴尬。

    但从今开始,任贤齐正式步入曹氏家族的私人产业,他果然不负曹凡所望,将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在未来几年里,他更成为曹凡名下南天集团最忠诚的几大核心成员之一,这是后话。而今日,曹凡对任贤齐恩威并施,赚得一位才子,更在日后传为佳话。

    曹凡向大厦外走去,行过开阔的草坪,将要步入地下车库时,背后却传来爽朗的声音,“小凡!”曹凡滞留脚步,脑中反射性的闪出一个人影,他转身看清来者,“曹胜,果然是你。”原来,此人正是曹胜,曹家的大公子,也是曹凡的兄长。他手中握有黄金龙国际百分之五的股权,凭借于此,他成为董事会副会长,是仅次于霍光的存在,地位不可谓不高,但因为他一向行事低调,所以并未引起太多注意。但无可否定的是,在接下来的曹凡和梁启文之争中,他手中所持百分之五的股份,在必要时甚至起到一定千偶的功效,从而决定融创国际最终落入谁手。只是不知当亲情和利益产生冲突时,他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此时,夜已至深,村庄四周漆黑如墨,就像倒翻的锅底,只有璀灿的夜空中月亮和点点繁星撒下银白色的光辉。空气中冰冷的气息愈发浓重,并渐渐压迫下来,瞬间袭遍下界万物。在黑夜与冰冷的侵迫下,那间低矮的箱式房屋显得十分渺小,黑夜就像一个巨大的怪兽,张开黑色的大嘴,大有一口将之吞噬的气势。

    房间里传达出微弱的灯光,李冰和张晓峰还未休息,里面设施虽然古朴而陈旧,但却打理的井井有条,显得格外温馨。此时,李冰正刷洗着碗筷,勤快的就像一名家庭主妇。

    “喂,傻大个,我的洗澡水倒好了没有!”里间传来张晓峰憨厚的声音,“马上就大功告成了。”

    此时,李冰已收拾完家务。张晓峰坐到床边,舒服的向后一仰,随口说:“臭小子,赶情你打水泡鸳鸯浴呢,只是你一个也凑不成双,不如算我一个,我陪你洗澡算了。”李冰愤然说:“你想得倒美,想陪本公子洗澡,只怕你还没有资格。还有,今晚你不准睡床,打地铺好了。”张晓峰显得愤愤不平,李冰说:“张晓峰,请你记住,这里是我的家,客随主变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如果你觉得委屈,大可以去睡马路,我决不会拦你。”

    张晓峰虽然身在屋中,却清晰听闻外界凛冽的寒风声,甚至这节集装箱都有明显震感,如果这时出去,只消几个时辰,自己就被冻僵了。想到此处,张晓峰只有隐忍不发。

    李冰说:“张兄,忘记问你,你的家在哪里,你受伤出来这么多久,难道你的家人就不担心?”“家人,”张晓峰自嘲一声,说:“我还有家人吗?如果有的话,也只有海哥,但他现在身陷牢狱,对此我也无能为力。”李冰口无遮拦说:“原来你这么惨,在世的唯一亲人也身受牢狱之灾,终日漂泊流浪。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很苦了,但与你相比,我发现自己是幸福的。至少我还有遮风挡雨的居所,免除漂泊之苦。”

    李冰说:“虽然我一贫如洗,但却不会见死不救,这样,你暂住在我这里。但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和我共同分担家务,以下是我的分配:油盐酱醋你买,菜我负责,当然,前面就是我的菜园,买菜钱自然省下了。还有,面粉你买,我负责蒸馒头,在必要时你要帮我烧火做饭,每隔一段时间你再买些肉类改善生活,自然烹饪由我,饭后餐具洗刷包括洗衣在内我全包,怎样?”她暗中盘算每月能省下多少生活开支,心中暗笑不已。

    张晓峰虽貌似憨厚,但内心却精明至极,哪会不明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他摸着羞涩的口袋,苦笑一声。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他要为生计奔波了。

    李冰说:“罢了,没时间理你,现在我要去洗澡,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看一眼,我就把你眼腈挖出来,当泡踩烂。”张晓峰不以为然,说:“放心,我的大公子,在此我发誓,觉不会偷看一眼。”

    李冰步入简单的浴室,是在集装箱一角,里面甚至没有喷头,洗澡水是打进来的,所有硬件设施只有一尊衣架,再无其他。一角处留有孔洞,是排水专用的,水槽连通院前的菜园。

    李冰迫不急待的宽衣解带,褪去全身的衣服,莹莹玉体一丝不挂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让人心驰神往。她将最后一件内衣挂在衣架上,修长的美腿抬起,莹莹玉足轻点水面,下一刻,她已将全身浸泡在浴缸中。浴室内水气蒸腾,在房顶凝聚成密集的水珠。由于氧化,顶部已是锈迹斑斑,甚至有些地方已出现米粒大小的漏洞。

    此时,张晓峰似乎想起了什么,自出事以来已有月余未清洗身体,只觉全身搔痒难耐,不如顺便冲洗一番。他当下脱去外套,起身向浴室走去。张晓峰轻叫一声“冰冰”。可是却久未回音,他抬手将吊帷拔开,步入浴室内。张晓峰环目四顾,却不见任何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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