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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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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收买

    秦怡身为霍光的情人,高薪厚禄自然不在话下,每日生活得悠然自得。除霍光需要时随叫随到,其他私人时间她可以任意安排:商场疯狂购物、泡酒吧猎艳美男、有时也会到私人会所消遣一下,枉有一副好皮囊,却每日自甘堕落。

    当晚,秦怡不知在哪里鬼混后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回家,虽然她喝了不少酒,但酒量却好,意志还算清醒。她取出钥匙,打开房门和吊灯,进入房间却看到大厅沙发上端坐一人,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啊!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秦怡不禁惊叫出来,经此一吓,昏沉的脑袋为之一清。

    “秦小姐,别来无恙呀。在下苏望,对秦小姐倾慕已久,今夜特来拜访。”苏望手持水果刀削着苹果。

    以前,秦怡会把在酒吧等场所猎得的优秀男人带回家中过夜,也有不忘旧情的再来私会,难道眼前此人又是一名痴情者?可是为什么没有印象,既然是为色而来,秦怡再也没有什么顾虑,索性将肩上挎的精致小皮包挂在衣架上,并脱下披肩,露出旗袍下优美的身段。干脆坐在苏望身旁,裙角自然上掀,露出诱人的丝袜美腿,谄媚一笑,说:“原来是苏先生,看你削苹果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方才房内黑灯瞎火的,难道你不怕削到手上。”

    “我眼力好,即使在黑夜中也是如此。”

    “苏先生说笑了,你大驾光临为何不事先知会一声,也好让我有所准备不是,这样岂不是怠慢您了。”

    秦怡不动声色地向他靠近,身上诱人的香水味使劲地向苏望鼻孔里灌,几乎让他难以把持本能的冲动。秦怡对自己的色相绝对自信,没有人能抗拒她的魅力,甚至脱掉高根鞋,玉足在对方腿上不住摩擦。

    苏望被挑逗得**中烧,有一股就要将她扑在身下的冲动。但当他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最终又忍住了。

    “我想秦小姐误会了我的来意,在下只是一名一无是处的小生,怎么消受得起秦小姐,坦白相告,其实我是个穷光蛋,说身无分文也不为过。”

    “你没有钱?”泰怡见苏望穿得寒酸的样子,一身艳血顿时变冷下来,“没有钱,为什么来找我,难道你是想吃白食吗?”见她前后态度逆转,苏望苦笑一声,看来有钱就是老大这句话真的没错。

    “秦小姐不要急,虽然我没有钱,但是站在我背后的人却是富甲天下,不知秦小姐可有兴趣一听?”

    “你背后的人?”秦怡将富甲天下听进耳中顿时秀目一亮,“这么说苏先生是代人来谈生意的,既然他慕情于我,为何不亲自前来,却派来一名寒酸的小子。”

    闻言,苏望却不生气,说:“梁先生日理万机,不能脱身,只有先行让我前来探路。”

    “探路?你那主人倒是奇怪的很,难道怕我吃了他不成。老实说,你口中的梁先生到底是哪位,要知道,我可是很贵的,霍先生每月向我帐户里打进二十万,另外购物卡任刷,不知梁先生是否承受得起这种代价,和霍先生的怒火。”

    “二十万?苏望心中狠狠一颤,自己一年薪水都没有这个数,霍光竟每月为这**付出二十万,当真是大手笔。苏望冷笑一声,做出不屑的样子。

    “秦小姐,如果我老板连这些钱都出不起,我就没有必要再坐在这里了。我敢断言,只要梁先生身上拨下一根毛来,就可让你富贵一生,霍光能给你的,梁先生能十倍与之。”

    “噢,真有这么阔绰,梁先生真有如此雄厚的财力,”秦怡听得心动不已。

    苏望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没想到自己一番胡话竟将她说动了,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拜金女。他见时机成熟,当下说:“秦小姐,此行我代梁先生前来还另有原因,非秦小姐不能相助?”

    “苏先生有话直说,凡是梁先生差遣,秦怡愿舍身相助。”秦怡知道,要想有大收获,必须有大付出,只是不知苏望背后的神秘人物需要自己帮他做什么,实在匪夷所思。

    “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秦小姐只须举手之劳而已,将这个东西放在霍光的卧室,”秦怡从他手中接过一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神秘物质。

    “针孔摄像头?你是让我监视霍先生的私生活。”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苏望悠然问。

    “我不能按照你吩咐的去做,霍光心狠手辣,他会杀了我的,苏先生,你说的第一件事我可以考虑,但这件事免谈,我不会为了钱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秦怡全身冷汗直冒。看来,她对霍光深为忌惮,要想让她为自己做事,只有打消她的后顾之忧。

    苏望心中打定主意,说:“秦小姐多虑了,想必你还不知道我背后的大人物是谁,告诉你也无妨,梁先生就是梁启文。梁先生亨通黑白两道,他想杀一个人,试问谁也躲不过,但他若想保一个人,谁又能害得了他。怎么,秦小姐还是不能放心吗?”

    “什么,梁先生就是梁启文?”秦怡吃惊不小,虽然早料到梁先生大有来头,却没有想到是这位商业巨头。“可是,梁先生一向和霍先生交好,梁先生怎会对付他,二人怎会拔刀相向?”她不免疑虑满腹。

    “交好?交好只是表面,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会改变。其实在很久之前,二人便因利益关系,心生嫌隙,危机终于在一次酒会上爆发,两人彻底翻脸。梁先生决定先下手为强,将对手把柄握在手中,所以就有了今晚的拜访秦小姐之事。”

    “原来,这一切都是梁先生的意思?”秦怡心力憔悴,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霍光失势后,自己也势必失去疵护。

    “秦小姐是聪明人,霍光虽然财力雄厚,但却远无法与梁先生相较,失败是铁板钉钉了。那此后秦小姐何去何从,你想好了吗?何不尽快为自己找条出路,投奔梁先生。但他毕竟已经老了,不衷性事,如果到时你能顺从我,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就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梁启文的女婿。霍光下台后,他必然将我提携上位。当他而立之年,他所有遗产又都非我莫属,难道这些理由还不足够么?”

    “噢,真是看不出苏先生竟是梁先生的乘龙快婿,苏先生在外为梁先生物色,更有意与他一起分享我,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奇特嘛?只是,这么重要的事,为何梁先生不亲自与我谈?”

    “哼,你只是一介情妇,身份卑微,梁先生金玉之躯,是你能见的吗?如果消息传扬出去,梁先生声誉必然受到影响。”苏望知道,要想让对方相信,只有让她觉得你的底牌够大,让她不敢打开你的底牌。

    “怎么,这么说你答应了?”苏望说。

    “秦怡愿为梁先生效犬马之劳,还请苏先生为我美言两句,感激不尽。”

    “那是自然。”苏望窃笑不已,事情竟就这样办妥了,秦怡真是胸大无脑,纵你情商绝顶,也不过利字当头,被我拉上贼船,但上船容易下船就难了。

    秦怡脸色沉重,经过一番心理争斗她最终下定决心,接过针孔摄像头,说:“苏先生,明日霍先生约我私会,我会择机做完手脚,最多一周后,我会给苏先生一个满意答复。”

    “好,很好,那我就静候佳音了,事情办妥梁先生必有重赏。”当苏望想到霍光因此下台的一幕时,不禁冷笑一声。

    一所大型私属医院。

    办公室内,副院长贾思谋正在聚精会神的翻阅文件,硕大的房间内一片安静,翻动书页声显得清晰入耳。

    这时,一名助手敲门而入,“贾院长,苏先生求见。”

    “苏先生,何许人也,是求医问药吗?他好像走错部门了。”贾思谋头也不抬说。

    “苏先生并非求医,他点名要见您,”助手如实说。“好,让他进来说话。”贾思谋将手中文件放回原位。

    “哎呀!贾院长,早闻说您医术高明,仰慕已久,今日一见,便知确非常人可比,”苏望人还未至,声却先至,先将对方吹捧一番。贾思谋坐在办公椅上动也未动,死皮脸上更无任何表情,一抬眼镜以冰冷的目光打量对方。

    “你就是苏先生,先请座,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苏望有一事相请。”

    “是请我治病吧!只要有钱也未尝不可,我这个副院长可不是白给的,任何程序繁杂的手术我都做过,而且从未失手,但请我亲自操刀的费用却相当惊人,不知阁下是否承担得起。”

    “贾院长,我并不是来治病的,如果真的要有劳于您的话,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我此行只是想与贾院长谈一笔生意。”

    “谈生意,好啊,你算是找对人了。我贾思谋最喜欢做的就是生意。高超的医术为我赢得了广泛赞誉,但我更喜欢金钱,因为有了足够的钱,我就可以回家养老了,离开这恼人的地方。”贾思谋毫不掩饰自己对金钱的渴望,甚至在他的眼里都能看到一个“钱”字。

    又是一名唯利主义者,这样就好对付多了。苏望说,“既然贾院长是爽快之人,那我也就直说了。我需要人体器官,两颗年轻健康的心脏,属性一阴一阳,血型AO。”

    “心脏?两颗?”纵贾思谋生性镇静还是吃惊不小,“苏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现在医方能得到的自愿捐献的心脏越来越少,国家对非法人体器官买卖的活动打击力度异常严紧,稍有不慎便会落网。而且AO血型罕见,几乎是万里挑一,心脏匹配条件十分苛刻,成功机会渺茫。”

    “这些我不管,我要的只是最终结果。但也请你放心,事成之后钱不是问题。”苏望说。这更让贾思谋觉得此人大有来头,思忖良久,咬牙沉声说:“好,苏先生,我接下这单买卖,我会尽快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王振东是梁启文的私人医生,今年已七旬开外,双鬓斑白的他在此身居闲职,囵圄度日。他本名医之后,因自身医术精湛,才被梁启文特聘,在梁家享受着优厚的待遇。

    诊断房内,他眼戴老花镜,废寝忘食的钻研医书,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就在这时,苏望悄无声息的走进房间。

    “王先生废寝忘食,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呀!晚生实在佩服。”

    “原来是苏先生,失敬了!”王振东在文字中回过神来。

    “苏先生造访可是身体有恙了,我这便为你诊断,”王振东取过听诊器。

    苏望挥手说:“不,王先生,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身体无碍,只是有事请您帮助。此事只限于你我之间,绝不可以对第二人说起,不然,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没有好处。”

    “不知是什么事情,如此神秘?”王振东满腹疑虑。

    “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对王先生来讲,这只是举手之劳,”苏望取出一只精致的瓷瓶,说:“据说梁启文每日都要服用你亲自调制的养生药,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王振东意识到苏望动机不良。

    “很好,那么,从今天起,你向他每日喝的养生药内加入微量的此药物,事情就那么简单。”

    “你……这是让我害梁先生,我来到梁家数年,梁先生厚待我至今,你竟让我做出伤害他的事,对不起,我做不到。”王振东做出杀剐随便的样子。

    咦!倒还真是个犟老头,有点意思,苏望暗道‘有趣’。

    “王先生好像对我有些误会,梁先生是我的岳父,我怎么会加害他。这种药微量服用,只会致人精神不振,身体每况愈下,仅此而已。”

    “既然此药不会致命,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梁先生已经老了,而他却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独断专行,却变得优柔寡断,再无领导风范。因为他的顽固,致使家族前途迷茫,再这样下去梁家危矣!作为梁家一员,我不能坐之任之,如果我能做上族长,定能将梁家发扬光大,而王先生您就是我的老师,那时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原来事情是这样,若真如此……”王振东不禁心念动摇。

    融创国际总部。

    这天,曹凡来公司正常上班,总裁室内,他的私人助手敲门而入,“曹总,您的邮件。”

    “你先下去吧!”助手呈上邮件就此退去。曹凡将其拆开,看到里面邮寄的东西,是一张光碟。

    “谁邮来的,这究竟代表什么?”曹凡又将助手唤来,将这张碟子放进VCD影碟机内放映。呈现的内容是一名老叟和老妪在床上翻滚的画面,情景令人恶心至极。

    他只觉得那名老叟有些眼熟,细看之下竟是霍光。

    “荒唐,简直是荒谬!”曹凡一把将播放器关闭,忍不住破口大骂:“去,把霍光给我叫来。”

    “曹总,霍先生今日没有来公司!”准确的来说,霍光作为一名控股股东一直都很少来总部的,除非公司有较大的变动召开董事会议。

    “不在就能逃避问题么,梁启文一向与霍光交好,把他叫来也一样,去,现在立刻把他叫来,我有事询问。”曹凡从未如此动怒过。

    两分钟后,梁启文手扶手杖大步流星的赶到,“曹总,听助手说你有重要的事找我商议,竟如此急迫,难道天塌下来不成?”梁启文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满,转身欲座。

    “梁启文,不要坐了,先看这是什么?”曹凡重新打开影碟播放器。“曹凡,‘梁启文’三个字是你能叫的吗?你也太没有把老夫放在眼里了。”梁启文双目圆瞪,下巴上泛白的山羊胡微微翘起,他正要发作,却被荧屏上的画面所吸引。

    当晚,梁启文怒气冲冲的乘车来到霍府,大有兴师问罪之意,他一脚将门踢开,径直冲进别墅。

    “霍光在哪里,马上让他出来见我!”梁启文在大厅内大吼。

    佣女知道梁启文与霍光交好吃罪不起,连忙上楼禀告。三分钟后,霍光悠悠地从二楼走下。

    “梁兄,天色这么晚了,这么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梁启文看了对方漫不经心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霍光,清醒清醒吧,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做下的好事。”他一把将那张光盘摔在茶几上。

    “梁兄,到底什么事让你如此动怒?”霍光意识到事情不对。“在你府上可是有一名被称为张管家的老妪?”梁启文反问。

    “是有这么一人,算起来她来我府上已经有数年之久了,梁兄突然问她做什么,难道此事和她有关?”霍光大惑不解。“没错,就是她了,你和她干下的风流好事都在这里面。霍兄呀,你一生清白全毁了。”梁启文手指光盘激愤的说。

    霍光恍然大悟,敢情自己的私生活被人窥探并录制。

    “这是谁做的,用心如此歹毒。梁兄,这份光盘你从哪里得到的?”霍光其眦欲裂,当真是晚节不保呀!

    “是曹凡送我的,”梁启文如实说。

    “曹凡,又是曹凡,我还没去对付你,你竟就先将我摆了一遭。你害我名声尽毁,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霍光狠声说。

    “霍兄冷静,我觉得此事另有蹊跷,若真是曹凡做的,为何转送于我而引嫌上身。再说了,他如果真想算计你,把你的丑事直接公诸于众便是了。”

    “难道暗中对付我的另有其人?”霍光很快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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