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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覆手为云 第三十五章 女人的话题
- 第三十五章 女人的话题
雅间内，吕素忍不住娇笑出声，说，“看他吃瘪的样子，当真是有趣。姜小姐，要知道最后付款的人在门外，你这样对他，就不怕他不付你钱吗？”姜英说“不会，就算我将他恶骂一顿，最后他依然要为你付款。”“噢，你就这么自信？”吕素惊奇的说。“因为我抓住了他的心。可以看得出他是真心的在乎你，而一位真正的男人可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付出一切，所以我捏准了他的软肋，你就是他的心。”
闻言，吕素只觉眼眶一热，她再也没有初来时那份闲情逸志，只觉得心情沉甸甸的。或许我不该这么对他，这样催残男人的身心，这对他太残酷了，她这样告诉自己。她这阵细微的变化落进姜英的眼中，适机说：“吕小姐快请座，我们边品茶边聊。”吕素依言入座，望着茶几上早已沏好并斟上的茶水，奇声说：“姜小姐，看样子你是有先见之明，知道我要来。”姜英缮笑一声说：“吕小姐过誉了，我也是人，一个平凡的肉身者怎会未卜先知，只是曹先生事先有约罢了。”“原来如此，那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姜英如实说：“曹先生让我好好开导你，但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我看得出，其实你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只是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祸事变得消沉抑郁，但你是一个有心病的人。”吕素神情一滞，呆呆地问：“心病？原来，我也是一个有病的人，那么心病是什么？”
姜英说：“心病就是指一个人由于精神上的紧张和干扰，使自己思维上、情感上和行为上，发生了偏离社会生活规范轨道的迹象。心理和行为上偏离社会生活规范程度超厉害心病也就愈严重，心病是很普遍的，只不过存在程度区别而已。”
她起身继续说，“现代文明的发展使人类愈发脱离其自然属性，污染、紧张、社会关系复杂，在公平的理论下尽是不公平的事实，这些都会使心病逐渐增多并恶化，使整个人的心理机能瓦解。心理活动各方面的协调一致遭到严重的伤害，而且机体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也严重失调，使你个性已变，并出现感知、思维、情感和行为的分裂，极端的潜意识会控制你的神经乃至你的人体，形成意识层面压抑。人的情绪就像撞钟，行为就像钟声，只有撞到正确的位置，才能发出正常的声响。而吕小姐，你的钟声错了，你撞错了那个位置。不要让情绪左右自己的意志，你把自己孤立和封闭起来，就会发现生存的空间很小。这是一种狭隘的思想，你要勇于面对自己，正确看待自己的价值。”吕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姜英说：“吕小姐，女人在一起谈论最多的话题是什么？”吕素说：“应该是男人吧！”
姜英点头说：“是的，男人是女人永远的话题，在这里我们妨谈论真正男人的概念。男人是一种奇怪的雄性动物，男女自出生那一刻起便已分别，他们的差异先天就有。男人体内的激素即睾丸酮使男人比女人更具攻击力，而女人在雌性激素的作用下更具同情心，但同情心是不当有的。思想狭隘毫无建树的男人把自己视为女人的天，他们在试图统治我们，奴役我们，男女本该平等，可在现实中这是天真的想法，至少现在不能真正行通。男人总喜欢凸显自己，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他们喜欢征服女人，然而真正令女人陶醉的不是男人的强悍，而是他的气质。有钱的男人不一定有气质，物质堆砌不出男人气质，这样的男人铜臭有余而情调不足，情调不足则索然无味。气质使一个男人潇洒和美丽，青春健康、动力充沛，任何时候都能光彩照人。没有一定文化底蕴、修养层次、人生阅历是无法烹饪出醉人气质的。”
“这种男人是美丽的，无论何时何地，他的话都很恰当。笑容可掬，对爱执着，让你沉静，教你努力，感觉生活的美好和希望。这种男人韵味深厚，可遇而不可求，他的气质在张扬，他爱自己，更爱他的女人和他的家。他的爱意如滔滔江水，绵延不息，是春天的雨水，润物细无声。像晚秋温和的风，轻拂过你的脸，以男人特有情怀，敞开胸襟拥抱世界。还有他的善良、关切、慈祥，以及最能打动人心的大度，这不是矫揉造作的，是知冷知热，知轻知重，理解女人的思想，体察女人的苦乐，只轻轻的抚摸，就给女人疲劳的心灵以体贴的抚慰。对女人的怜香惜玉，含情陌陌的目光，嫣然的神情，总是胜过千言万语。”
她又问：“素素，你觉得自己的男人怎样？”吕素神情茫然说“他是我的男人吗？也许算是吧，他对我的爱总是那么深沉，他从不对我说过爱，只是在晚上时帮我盖好被子，看我入睡他便走了。他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然后给我温柔体贴，安慰和帮助。”
姜英说：“那么恭喜你，他是爱你的，你真的很幸运，找到自己人生另一半。他对你的爱是微不足道的，这意味着他的气质，他的从容与淡定。亲手送来一杯咖啡，小小的关怀都让人觉得特别珍贵，他对你的爱是缓缓的，动人心弦和不可捉摸的，令人意乱情迷。这爱已深入骨髓，他没有形状，没有定势，只是在润物细无声。他对你若隐若现的心情，须得你用朝思暮想的探究，那时你会发现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频一笑，都至善至美。吕小姐，你要用慧眼发现爱，和身边爱你的人，脱欲的爱更让人遐想无限，实实在在的爱最值得珍惜。”
“女人是一湾柔弱的水，需要找一面坚实的山依靠，才不致破碎。现实生活里，大多数女人都带着美好的愿望嫁给男人，可是在他们美好的愿望还没有真正实现，却发现自己偏离正常生活轨迹，离地狱的距离越来越近。先前那种把婚姻看作比天堂还美丽的女人，突然感到自己的全部理想被残酷的现实击破，发现原来自己离地狱这么近。生活就是那么简单，简单到把一个男人变成地狱的代名词，女人一生最大的悲哀不是贫穷，而是选错了男人。他可以将幸运的女人送入天堂，把不幸的女人打入地狱，可怕的被封闭在人海中的荒山野岭，茫茫人海中女人也同这名男人一起成为世界上的一匹孤狼，只能在苍茫的原野上流浪。男人可以让女人一生幸福，也可以将她毁灭，让她选择堕落一生。男人是这个世界上的主宰，但没有女人，男人也无法独活下去。”
她望着吕素，正用异样的眼神看待自己，突然古怪一笑说：“吕小姐是否很奇怪我对你讲这么多，其实我在和你对话，对话就是交流，只有在不断交流中我才能深入了解你。吕小姐，有没有兴趣听一下我男人的故事？”吕素机械地点头说：“像姜小姐这么优秀的女人，你的男人也一定很独特。”
姜英摇头说：“恰恰相反，其实我的男人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普通到他走进人群我就再也认不出他来。但我无法忘记他的温暖与博大，和躺在他怀里的感觉，他是我永远的男人，我一生的朋友。他临走前曾答应过要守护我，爱我一生一世，可是他走了就永远没有回来，真的永远失去了他。”吕素说：“这么说，是他丢弃了你，这种朝三暮四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他抛弃你，你也丢弃他。”
姜英惨淡一笑说：“不，我不会丢弃他，他也没有抛弃我，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带着他的梦想。”吕素恍悟，凄然说：“原来他已经不在了，对不起，我误会了你们，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姜英却一扫阴霾说：“其实我没有伤心过，只是感到牵肠挂肚，不能再见到他。我认为自己是幸福的，他虽然走了，却在临走时告诉我，他想占据我，想要独享我，我发现了他对我的爱，于是为他守候，并答应了他，只让他做我唯一的朋友。其实我与他前后相见三次，我竟把自己的第一次，甚至自己的一生都送给一个见面仅三次的男人，在他去后并决定为他守候一生，这听起来都是疯狂的想法。这个世界把所有人都变得疯狂，而我要比他们更加疯狂，生活中的人本是健康的，这世界却让他们生病。现实让所有人变得伤痕累累，失落的心被刺痛得千疮百孔，我病了，陷入他的怪潭无法自拨。”
吕素说：“英，你真是一个辛苦的女人。你自己都病了，却坚持在这里为别人看病。”姜英却说：“我不觉得辛苦，因为我把这份工作被为人生乐趣，素素，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第九九百九十九位客人，只差一位就凑足了万字之数，只是不知这最后一位名额会留给谁？”也许是我自己，她在心中告诉自己，吕素不由咋舌说：“九千九百九十九位，英，你真的很能干，真的很钦佩你。”
姜英说：“是呀，我也以为是这样，我现年四十二岁了，且至今未娶，我将自己的半生都奉献在这里。可是有些人他们不明白，他们永远不会懂我，我永远都是一个人，将生活东拼西凑，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变得一团糟。就像一团麻，自己都不能理清，他就是在我最迷茫的时候他闯进了我的世界。那一夜我们在一起**，能找到一个怜惜自己的男人真好，那是一种揉进心里的感觉。以前我习惯了光着脚丫走来走去，后来他说喜欢我的高根丝袜，于是我特意为他穿上了这些，只希望他能回头再爱我一次。他曾答应给我名分，我可以不要，我只要用这一切换他回来，可是他却一去不回……”她哽咽住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吕素深有感触说：“恋人最珍贵的，是无法割舍掉的心，失去他的感觉很残忍，这份痛完全不是痛苦所能形容的。失去归宿的感觉就像幽灵一样，没有思想，没有知觉，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躯体的空壳。时间仿佛停滞，那个世界塌陷了，自己也迷失了，再无法找到替代事物将自己转移出来。”
姜英一掩神伤说：“吕小姐，你的见解很独到，想必你还不知，虽然我是这里最出色的医生，但我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朋友，却是最出色的医生，真的很深奥。”姜英说：“其实我抱有一种病态的心理，将自己封闭起来，不与任何人交流，只是一味的孤芳自赏，这个世界就好像变小了，不知你有没有这种感受。”
吕素说：“也许有过吧，至少这就是现在的我。”姜英说：“吕小姐，通过方才的谈话我可以看出你是一位内心丰富的女人，只是缺少一个倾诉者，让我做你的朋友好吗，我做你的倾听者。”“你从没有过朋友，却决定与我结交，我感到很荣幸。”
姜英说：“自从他去后，我在生活中唯一的朋友也失去了，我发现你是个可替代的人，所以我决定用你来弥补心中的空缺。当然，我们的关系仅限于友谊，也许以后全更多一点，我还决定要送你一件礼物。”她取出一只精致的盒子并将之打开，一只崭新的轮式手枪霍然于目。“啊！手枪，你怎么会有枪？”吕素哑然失笑。姜英不置可否说：“当然是手枪，是我通过特殊途径得到的，而且我有两把，其中一只我准备送给你，”吕素再次诧然。“送给我手枪，为什么这样？”
姜英说：“吕小姐，相信我，以后你会发现它的妙用，你看，我用它打自己一枪。”说话间，她已在滚轮内安装了一颗子弹，并毫不犹豫地开枪，啪！只有一声清脆的顶针撞击声，没有预想中的枪响。吕素睁开紧闭的眼，竟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想想都觉得心凉，她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女人，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她。
姜英淡然一笑说：“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疯狂。”吕素点点头，她说：“其实我就像这个世界，在催人疯狂，这种自杀式的游戏我玩了很多年了。可是我现在依旧活的很好，今天我又打了自己一枪，每当我接待完一位客人我就会重复这个动作，你是我的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位客人，所以我只差一枪就打够了一万，这把手枪一次可满装八颗子弹，但他让人致命的概率却不是八分之一，我已用事实证明应该是万分之一。所以吕素，当你日后玩这个游戏时千万不要打出第一万枪，这一枪是终结的一枪，谁都无法躺过，切记！”
吕素颤巍的双手接过那只装枪的礼盒，姜英轻松一笑说：“谢谢你接受我的礼物，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小名，接下来我将还你去一个人间仙境，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真的这么神奇？”“当然，当我感到心情郁闷时就会去那里放松，回来时就像变了一个人。素素，不要再问为什么，在这里没有那么多问题，你只须服从我，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车场上，姜英和吕素坐进一辆无顶轿车内，吕素坐在副驾驶座新奇地打量车厢内设施，“英，这是你的私车吗？”“当然。”“真的很羡慕，单是这辆车就价值约百万，看来你挺有钱的嘛！”姜英却说：“并非我有钱，而是我会享受，不要去羡慕别人，因为活得精彩的背后有难以想象的付出。你知道吗，为了这辆车我努力了十年，它花掉了我一半积蓄，当时简直心疼的要死。但我更钟情于它能带给我乐趣，当觉得生活枯燥无味时，我就开车去兜风，甚至去飚车，真的很刺激，呆一会儿我会让你体验一下，定然让你刻骨铭心。素素，把安全带系好。她带上风镜，就像一位时尚女郎，给人一种优美的感觉。吕素系好安全带，姜英驾车加足马力如一支离弦之箭向前疾驶。
开阔的马路上，姜英其速不减，一路狂飙，不断超车，在车夹缝中游走不停，接着她竟闯了红灯。所有的车如止水般被闸住，唯独她横穿而过。她早已引起警方的注意，交通警察驾车在后猛追不停，然而车技精湛的姜英猛地一个提速，很快就将对方甩在其后。吕素听着渐渐消逝的警笛声才勉强放下了心，姜英自始至终都是那么淡定。
“英，我在你身上看到一股疯狂的干劲。”呼啸而过的风将她的声音带到很远，姜英目不斜视说：“我对你说过，我是一个疯狂的女人，在我身上你可以看到这个世界的影子，我正在帮你透析一个你永远看不透的问题。”“英，你在折磨自己对吗，现实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女人应该安静下来好好生活。”
姜英一阵感伤，说：“我习惯了疯狂，已安静不下了。素素，你不明白的，我爱上了他，而他却走了，我发现自己无法走出他的阴影，因为他对我爱的挚诚，我想与他同在。”“但你更应该离开他，回到自己的生活，你可以继续前进，寻找人生的下一站。”姜英说：“可是我只为自己安排了这一站，恋人是要爱与被爱的，而生活则是眷顾与被眷顾。当一个热爱的人，却被生活背叛，就像恋人的背叛，那份难以言明的痛，造就了现在的我。”
姜英驾车驶出喧哗的城市，和荒凉的郊野，来到一座山脚下，姜英和吕素下车，仰望苍茫的山顶。姜英说：“就是这里了，一次外出郊游，我意外发现这儿。”“我也要上去吗？”吕素望着蜿蜒盘旋的石阶心中蒙生退意，“不错，我们一起上去。”“可是……”姜英用强硬的语气说：“没有什么可是的，你是要说你的腿不好吗？记住，脚下的路是要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这一点我无法帮你。”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开始蹬山，吕素竭力夹紧拐杖，右腿的不便使她远落于后，姜英在前毫不放缓脚步，却又恰似在等着她。十五分钟后，二人走完这段崎岖的山道，皆是汗流浃背，姜英问：“感觉怎么样？”吕素擦把汗水勉强一笑说“感觉很好，虽然很累但我却十分开心，因为我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姜英点头没有多言，而是径直带她来到悬崖边。
对面是陡峭的山壁，长有挺劲脆绿的柏树，悬崖上飘落有淡淡的云雾，并形成彩虹，且随着山风涌动，好一派美丽的景致，吕素不禁由衷赞叹。“我们会不会失足掉落下去。”吕素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颤粟地问，姜英意味深长地说：“吕素，不向下看你永远不知她有多深，只要你能稳住自己，就永远不会掉落下去。现在你只须听从我的吩咐，放下拐杖，坐在悬崖边，闭上双目，深呼吸一口气，吐出体内的污浊，断绝六识，你将会不可思议的发现。你可以融入这里的空气，到达你任意想去的地方。”
吕素放下掖下双杖，端坐在座边，按她的话去做，接着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正渐渐融化，最后化成一道彩虹划破天际。她仿佛蜕变了，脱离尘世的束缚，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惬意。
当吕素回到别墅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嘴角淡淡的笑意说明她的喜悦。“素素你回来了，”曹凡穿戴着围裙从厨房迎出来，一直以来，没有佣人在家的日子都是他亲自下厨做饭。他说：“素素，饭菜我已经烧好了，待会儿，我盛一份给你送过去。”吕素却扳起脸说：“不必了。曹凡，我再次警告你，日后没有我的许可，你不准进我的房间，听到没有。”
曹凡心中一酸，说：“素素，这句话你每天都要说的，不要将他常挂在嘴边好吗？”这句话我每天都要说吗？吕素回头却看到一双灰色的眼睛，突然觉得他很可怜，她的心被莫名触动，难道我真的错了吗？不该这么对他，即使错了，她也不会认错，而说：“曹凡，呆会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做，不要进来打扰我。”重要的事？曹凡满腹诽测。
卧室内，吕素将门反锁，整个人倚靠在房门上，“凡，不要怪我，其实我不想对你这么凶，我只想用温柔换回你的体贴。这里是我的卧室，你让我感受到家的温暖，多么想报答你，想让你再爱我一次，做你唯一独爱的女人。多么怀念以前的感觉，我甚至希望被你强奸，渴望你对我再放纵一次，拈开我冷漠的外表，你会发现我的炽热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