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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侯门闺逆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一章 阴谋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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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柳清婉又被北疆军营的一位将军看上,当了对方的一段禁脔,其后又成了随军的一名军妓,每日都在不同的男人身边醒来。

    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早就过得麻木不堪了。

    谁知那位贵人有一天突然跟她说起了儿时姐妹关棠的消息,听闻了对方过得神仙般的日子之后,当即柳清婉的心就被妒火烧得千疮百孔,嫉恨地眼珠子都红了。

    当年,她与关棠并称“莱阴双娇”。

    同样的出身富裕,同样的美貌与才气,同样的心仪一个男子,但论头脑与心计她何止胜出关棠那个蠢货百倍。

    可是苏承那个有眼无珠的,心里只有关棠那个蠢货,却对自己无动于衷。不仅拒绝了柳苏两家的结亲,更是转头便娶了关棠为妻,害得自己伤心泪流。

    如果当初苏承答应娶了自己,那她就不会在父亲破产被人追债之后,全家只能北上避祸,父母也不会因为贪图吴家人的钱财而把自己嫁给了吴有利。

    假如不嫁给吴有利,她就不会被卖入青楼,成为一名军妓……

    她有今天的下场,全都是拜苏承和关棠这对狗男女所赐。

    想她柳清婉这些年低贱地犹如一只摇尾乞怜的狗,而关棠却被苏承捧在心尖上宠爱,过着人人艳羡的神仙日子,老天爷何其不公!

    所以,当那个贵人要求她去勾引苏承,破坏他与关棠的夫妻感情时,柳清婉毫不犹豫,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虽然时至今日,那位贵人的身份她始终不明,对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她也不知晓。

    甚至连今日这个时不时要找自己泄上一回火的男人,她也不清楚对方姓甚名谁,但这些都不紧要。

    只要他们能够让苏承和关棠那对狗男女过得和自己一样惨,甚至比自己更惨,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似是想到了苏承和关棠的凄惨下场,柳清婉埋头在枕套里吃吃发笑,神情癫狂又阴鸷,犹如得了失心疯。

    柳清婉的种种遭遇与内心所想,眼下的苏家人自然是一无所知,将人送出府之后,苏家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而苏知娴考虑再三之后,终于还是去了宴禧楼找沈慕庭帮忙打探柳清婉的底细。

    听闻了苏知娴的来意之后,沈慕庭的表情吃惊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这小姑娘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大得都敢插手长辈的房内之事了。

    苏知娴辩驳道:“谁知道那柳清婉究竟安的什么居心,管她只是想勾引我爹还是想做别的,总之她对我苏家不怀好意,我自然得防着她点。”

    沈慕庭抚额,“这些事不该你这种闺阁女子操心,你爹和你大伯自会心中有数的,你当他们这些年的商白跑的?官是白当的?”

    苏知娴坚持自己的看法,“他们查他们的,我查我的,小心无大错。假如那柳清婉背后真的有人,我爹他们派出去的人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来,但你的人就不同了。你与我苏家毫不相干,没人会想到沈家会在暗地里查探一个跟沈家毫无瓜葛的女人。”

    沈慕庭想了想,好像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五小姐,小爷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打算要如何谢我?”

    沈慕庭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笑道。

    苏知娴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

    “你说吧,想要我干啥,只要我能做到的,风里来,水来去,一定给你办成。”

    “噗呲”,沈慕庭大笑出声。

    这小姑娘怎么说话一股子匪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绣花弹琴的深闺女子。

    “你可欠着我好多次人情了,我都给你攒着呢,回头你可不许赖账啊。”

    苏知娴拍着小胸脯,答应地倍爽快,“那是自然,我是个讲诚信的人。”

    沈慕庭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跟苏五小姐说话就是乐趣多多。

    苏知娴被他笑得一脸郁闷,不知道这个二傻子究竟天天在傻乐什么,笑点就那么低?

    那肯定是因为对方没有生活在微bo里,段子看得太少的缘故。

    如果沈慕庭能穿去现代,她一定让他看段子笑到吐!

    其实她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有情饮水饱”,在爱慕你的人眼里,你不管做什么都是可爱的,亦是深得对方喜爱的。

    “五小姐,别的我也暂且没有要求,听说你们关家的女儿都会一门祖传的双面穿云绣。我娘生辰就快到了,不如你帮我绣一副贺寿图如何?我不叫你白绣,事成之后付你报酬。”

    眯眼笑了好一会儿,沈慕庭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不由暗自雀跃。

    “可以,报酬就不必了,就当抵消一次我欠你的人情好了。不过,这事你不许透露出去,回头就说那绣图是你在外界无意中花钱买下的。当年我外祖家落魄的时候,关家女眷确实绣了一些绣品在外寄卖。”

    苏知娴痛快应下了,能用一件绣品抵消一次人情,很划算的买卖。

    原身跟着关氏绣了七八年的花,刺绣功底十分深厚,自己接手这副身体以来,为了不露馅,也几乎一天不落地完成每天的刺绣任务,一件绣品自然不在话下。

    沈慕庭勾唇一笑,心中有种“奸计得逞”的小得意。

    听说母亲上次都把自己戴了十几年的帝王绿翡翠玉镯送给了苏五小姐,说明母亲心里也是认可了这个未来儿媳妇的。

    如果能在生辰时收到未来儿媳妇亲手绣制的绣品,那母亲必定会十分欢喜的。

    是的!尽管还无媒无聘、无名无分,但沈慕庭已经把苏知娴看做自己未过门的小媳妇了。

    他觉得以后三媒六聘会有的,名分也会有的,媳妇那更是跑不掉的!

    于是,在苏知娴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就这么被谢氏和沈慕庭母子给预定了。

    不管怎么说,解决了心头一件大事的苏知娴脚步轻快地回了府,回府之后就开始认真地描画绘图。既然答应了沈慕庭,当然就要用心绣制一副好作品为他的母亲贺寿。

    堂堂一等国公夫人的生辰礼怎能敷衍儿戏,她一定要为沈慕庭在人前争口气,就当作报答对方多次的相助之情。

    翻过了深秋,进入腊月之后,建安城越发地冷了。

    苏知娴打小怕冷,见此更是成天呆在屋里抱着暖炉不撒手,整个人恨不得长在炕上似的,若无必要连房门都不出一步,正好也专心完成她的“松鹤延年图”。

    苏知雅近来也在屋里忙着绣制嫁衣,每回过来探望胞妹时,见她比自己这个准嫁娘都要勤奋地忙制绣品,不由疑惑甚深。

    待今日看清胞妹描绘好的完整图样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娴儿,家中近来并无长辈过寿辰,你日夜不辍地赶工,这到底是为谁绣的?”

    苏知娴当然不可能实情相告,只说是受了一位朋友委托,绣制贺寿图,也是为了归还对方的一个人情。

    苏知雅纳闷不已,胞妹在京中哪来的什么闺中密友。

    即便如今与她交好的吕家小妹,以及大嫂娘家的狄三小姐,也从未见胞妹欠下对方什么大人情需要如此耗费心力去偿还的。

    “娴儿,你老实告诉姐姐,是不是在外头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你可千万别学你二姐姐犯浑做傻事,否则哪个也救不了你。”

    苏知雅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一双美目紧盯着胞妹,生怕漏过她哪怕一丝的表情。

    面对胞姐的逼视,大冷天的,苏知娴的汗都快被吓出来了。

    但她依然一脸平静,连呼吸都没乱一个拍子,十分自然地说:“姐姐想到哪里去了,娴儿岂会是那种头脑发昏之人?我真的已经长大知事了,是非黑白自会明辨,姐姐真的无需再替妹妹担心。”

    虽然她和沈慕庭之间并无男女私情,可莫名就是觉得心虚怎么回事?

    苏知雅认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胞妹神情确实无异,这才将提起的心放下。

    “你心中有数就好!若真的遇上什么难解之人或事,不妨同姐姐说,无论如何,姐姐都会帮你的。”

    苏知娴眨巴眨巴眼睛,摇着她的胳膊撒娇道:“知道啦,姐姐对我最好了,我若有事的话怎么会不告诉姐姐呢?真的只是还一份人情罢了,只是现在还不好跟告诉你,日后姐姐便会知晓了。”

    苏知雅轻点她的额头,没好气地笑道:“还说什么都告诉我呢,这不就捂着小秘密了吗?行啦,既然你答应了人家要保密,那我便不追问了。”

    苏知娴嘿嘿一笑,心里大呼庆幸,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有一个聪明绝顶的姐姐,有时候也是烦恼呀!

    “对了,姐姐的嫁衣绣得如何了?可还忙得过来?要不要娴儿搭把手?”

    苏知娴想起对方婚期在即,心里很是不舍。

    “嫁衣我自己在绣呢,不想假于人手。至于枕套和喜被娘在帮我准备呢,之前外祖母和大舅母她们来时,也送了几套提前绣好的喜被、喜帕和枕巾给我添妆,足够用了。”

    想起自己就要出嫁了,苏知雅面上浮起了淡淡的娇羞和喜色。

    看着胞姐眼中对未来的新生活怀着美好的期许和光亮,苏知娴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啊,不管她们姐妹能不能在一处,只要各自都能过得好,那就是对彼此最好的祝福。

    “姐姐,近来天冷,我鲜少出门,对府中的事也不太关注,柳氏那边可还安份?”

    苏知娴突然想起搬离出府之后都快一个月了,却一直没动静的柳清婉,难免觉得奇怪。

    苏知雅也一脸困惑,“她倒是一切如常,每日只是出府打听吴家哥哥的消息,偶尔来府中探望祖母。也不知她后来与母亲说了什么,两人近来的关系又亲近了许多。我瞧着母亲那副样子,怕是早就将外祖母的叮嘱弃之脑后了。”

    苏知娴重重叹气,冷冷道:“咱们在背后为她操碎了心,结果她倒好,尽干拆台的事,仿佛咱们做的都是多余的。总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愚蠢害死的!”

    “娴儿莫再说这般置气的话了,她到底是咱们的娘亲,做儿女的自当为父母分忧。你再过两三年就要出嫁了,也陪不了父母身边几年了,就当让让娘吧。”

    对于关氏这个母亲,苏知雅也是怒其不争。但她毕竟与对方是亲生母女,感情深厚,不像苏知娴这个“冒牌货”,对关氏的为人真的很看不上眼,平时都爱搭不理的。

    苏知雅也察觉出来了,胞妹对母亲的态度日渐冷淡,故而今日才出言劝阻一番。

    看在父亲和三个姐弟的面子上,苏知娴勉强点点头,“她是我娘,我当然不会对她坐视不理。只是不想与她太过亲近罢了,省得老是受气,偏偏娘还根本不自知。”

    苏知雅想起母亲经常将人气得内伤却毫无所觉的无辜模样,也是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终于不再为其说话。

    两姐妹这会儿也没想到,人就是那么不经念。

    前脚刚提起柳清婉,结果后脚人家就给整出幺蛾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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