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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嫡女打脸:拐个太子做夫君

章节目录 第151章 迷雾重重(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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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那天,飘了雪。

    凤临城的街道上行人很少,偶尔有人路过也都是戴着帽子,行色匆匆而过,平时热闹的街道这会显得有些冷清。

    一个单薄消瘦的身影在街上走过,脚上踩着积雪,天上雪花簌簌飘落,落在那年轻人的肩膀上,他伸手接过一片,雪花融化,在掌心化作晶莹的水滴。

    郑令仪呼了口气出来,在嘴边升起一圈圈白雾,她看了眼前面还没亮透的天,脚下的步子加快了许多。

    凤临城是个四方城,分为东西南北四个门。

    在距离东城门不远的地方有个凤临楼,上面有一凤鼓,这鼓自大梁建国那日便立在此处,据如今已经有许多年了。

    凤鼓是太祖皇帝建立,当时建立的初衷便是给普通百姓一条通天之路,若是民间有难以解决的冤案,那便可以敲响凤鼓,鼓声直通皇帝的德明殿,所以也有个别称叫通天鼓,太祖皇帝有令传下,若是有人敲响此鼓便说明有通天冤屈难以倾诉,皇帝必须要亲自审理。

    可是这鼓却是个哑鼓,自从建立之日便不会响,这么多年有无数人前去敲鼓,可是都没有人敲响过。

    正因为如此,这凤楼之上只有两个松散的守卫看护者凤鼓,不管是谁想要敲便可以过去敲。

    因为它根本不会响,当时太祖皇帝初建立梁国,唯恐民心不定,所以才有人给他提了这么个建议,这鼓的里面乃是石头所浇筑,石头的鼓,根本不会响,所以太祖皇帝自然也就不怕百姓来敲鼓。

    郑令仪要状告吴太傅,而吴太傅位高权重,想要告他自然不能通过普通的官府衙门,她便想到了利用凤鼓,利用凤鼓让皇帝不得不审理此案。

    上了凤楼,两个守卫守了一夜,这会都哈欠连天,见到有人走上凤楼,也没有什么反应,毕竟这鼓根本就不会响的,他们自然也就没什么在意地。

    郑令仪神色淡定的走了过去,拿起鼓槌对着鼓面便用力锤了上去。

    咚!

    咚!

    咚!

    随着她的动作,鼓声一声声响起,声音之大,让那两个守卫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会太阳已经升起,雪也停了下来,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

    鼓声传遍了整个凤临城,所有人都循着声音望过来,想要看看是谁敲响了凤鼓。

    鼓声一直响着,从凤楼飘进德明殿中。

    皇帝正带着文武大臣早朝,被突然响起的鼓声吓了一跳,“这是何声?”

    太监急忙前去查看,不多时返回来禀告,“回禀圣上,是有人敲响了凤鼓。”

    皇帝连同满朝文武都变了脸色,因为石鼓怎么会响,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眼下这声音又的的确确是从凤楼传来的。

    百姓越聚越多,全都站在凤楼之下,互相打听着到底出了什么事,安静了多年的凤鼓突然响了,这是有什么通天的冤屈了。

    郑令仪整整敲了有半个时辰的鼓,胳膊都疼的麻木了,终于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御林军的人快步上了楼。

    皇帝要见敲鼓之人!

    郑令仪随即放下鼓槌,随着御林军一同离去。

    人群中有人站在那里看着她,两人对视一眼,郑令仪点了点头,无声的说了句多谢。

    石鼓当然不会响了,她是让安若素提前做了手脚,在东西南北各个城门都安置了打鼓,时辰已到鼓声一齐响起,在四方城中鼓声汇聚在一起,自然声音越发的大,能够吸引全城的百姓,也能让宫里听到。

    这件事看似简单,但做起来却极为难,靠的便是安家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一夜之间将四面大鼓全都安置妥当,天明一起响起。

    不知情的人自然不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当是凤鼓声音,而就算有少数人发现了不对劲,但随着大家都说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转移了注意力,自然也就没人关心到底是不是凤鼓响了。

    郑令仪利用的便是这一点,设计让凤鼓响,朝野惊。

    安若素看着郑令仪被御林军带走,眼神凝重的看了片刻,转头快步上了一旁路边停靠的马车。

    “少爷,我们回府吗?”车夫问道。

    “去皇宫!”安若素沉声开口。

    郑令仪一个人进宫他放心不下,可这件事也只能她一个人去做别人帮不上忙,所以他要去见一见莲妃,让莲妃在必要的时候务必要帮帮忙。

    到了宫门口,御林军将郑令仪交给了领路的太监,由太监带着她一路到了德明殿外。

    此刻满朝文武都等在那里,皇帝坐在高位上,看着朝他走来的这个年轻人。

    之前莲妃说起过这个年轻人似乎叫崔文昭,年纪轻轻却极有胆识,也有不畏强权的精神。

    皇帝之前同意了让人暗中去继续调查,但是心中其实也不抱着太大的期望,毕竟时隔多年,加上吴家势力大,真想要绊倒吴家谈何容易。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这个昂首挺胸朝着德明殿中走来的少年,明明那么瘦弱的肩膀,这时候好像有着无穷的力量一样,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傲然之气。

    郑令仪知道他今日的举动若是失败等待着她的是什么,一开始也是有些怕的,可是到了后来她渐渐的也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浔阳贪污案,当时涉案金额超过七百万两,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何止万千人之多,这些人的冤魂如今都寄托在她的身上,他必定要为这些人讨回公道。

    也为那个一腔孤勇最后身死的李善大人讨回个公道来,这是朝廷欠他们的公道。还有用自己的死来引导他去查这件案子的吴先生。

    进入明德殿中。

    大理寺卿吴越看到郑令仪的脸,不由得一惊,“怎么是你!”

    他怎么都没想到敲响凤鼓的人竟然会是他的手下,崔文昭。

    崔文昭前阵子因患病麻疹暂时离开了大理寺,吴越以为这个人早已经病死了,根本就没多加关注,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不声不响地竟然连凤鼓都敢敲响了。

    郑令仪站在殿中,朝着皇帝跪下行礼,“草民崔文昭拜见圣上!”

    皇帝淡漠的开口,“就是你敲得凤鼓?”

    郑令仪答道,“正是草民。”

    皇帝继续问道,“既然你敲响了凤鼓便是有冤屈要告,有何冤屈,说出来吧,朕会为你作主!”

    郑令仪说着伸手掏出一份诉状,高高举过头顶,提高声音开口道,“草民要状告当今太傅,吴志远,吴太傅。”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谁都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包天到状告吴太傅。

    吴越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人胆子太大了,她知不知道状告吴太傅的结果是什么,十有八九就是身首异处。

    皇帝看了眼吴太傅,他倒是气定神闲,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毕竟是当朝太傅,养气功夫自然不容小觑,这些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会被这一点小状况便吓得变了色。

    皇帝打开诉状,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即便是做好了准备,心下还是忍不住一惊,这诉状上写的清清楚楚,吴太傅利用职权,贪污了振灾因子高达七百万两之多。

    “吴太傅,你有何话说?”皇帝问道。

    闻言吴太傅上前一步,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些无知小民造谣捏造的事情罢了,圣上不必理会。”

    这般不放在心上毫不在意地样子,可见他是根本就没将眼前这个告状的人看在眼里。

    皇帝脸色沉了几分,转头看向郑令仪,“崔文昭,朕且问你,你诉状上写的可是实情?”

    “草民所写每一条俱都是实情,决没有捏造一句话!”郑令仪开口说道。

    吴太傅冷笑了一声,“可笑之极,你所写的东西,我竟是一样都没听说过,心口开河之言罢了。圣上,这个胆大包天的刁民竟然敢愚弄圣上,捏造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朝中重臣,可见居心叵测,臣建议将此等刁民拉下去乱杖打死,并将尸体悬挂于城墙外面,也好警示其他不安分的人,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当着皇帝的面竟然丝毫敬畏之心都没有,而且言辞间丝毫不将皇帝看在眼里,似乎他一句话,就能够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一样。

    皇帝心口憋了气,可是吴太傅着实权重,朝中大半臣子都是他的人,这会闻言一个个全都站了出来,请求皇帝立刻处置崔文昭。

    郑令仪此刻站在原地,任由他们言辞激烈的要求立刻处死自己,脸色丝毫未变,一派淡然自若的样子。

    皇帝有些难办,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是好。

    吴太傅势力太大了,这些大臣们又跟他站在一起逼得他下令处决了崔文昭,皇帝心里其实是不愿意的,他还是存着一丝希望的,可是眼看着一个个大臣们都在逼他下令,皇帝的心渐渐也偏了。

    郑令仪冷眼旁观着,不免摇头叹息一声,这个皇帝太过软弱了,这眼看着就要让步了。既然皇帝靠不住了,那就只有靠她自己了。

    皇帝刚要开口,郑令仪便先一步开口道,“大胆!”

    一声厉呵,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连皇帝都是长了张口,想要开口的话没说出去,竟是一时间忘记了反映一样。

    郑令仪转头冷着脸看向吴太傅,朝他冷笑一声,“吴太傅好大的官威,在圣上面前竟然不似一般人那样恭谨小心,而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难道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将圣上看在眼里吗?”

    吴太傅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一样,嗤笑一声,“一派胡言!”

    “看吴太傅这个样子,不知道到还以为您是太子圣上,瞧这一众围着的官员,对您恭敬地样子,看来果然是眼中根本没有圣上。”郑令仪同样回了个冷笑。

    她目光扫了眼吴太傅周围的官员们,朝他们厉声道,“我虽是个草民,不如各位大人一样学识渊博,可是同样也知道忠君爱国这四个字怎么写,朝廷给你们俸禄,养着你们,你们不思为圣上分忧,不思为百姓谋福,却围着一个太傅转来转去,难道你们这样对得起圣上吗!”

    众大臣没想到就这样被一个年轻人拉出来这般训斥了一番,一时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全都不好看。

    他们当然不是怕了郑令仪,而是被她这几句震惊到了,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因为没有人会想到一个草民竟然敢当朝斥责满朝文武。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大胆贱民,你竟然敢对众位官员无礼,就凭你刚才这几句话,就该拉出去凌迟处死!”

    “这位大人好大的本事。”郑令仪似乎丝毫没将他看在眼里一样,“想当年太祖皇帝都曾说过爱民如子,也就是说上位者要对下位者像是自己的儿女一般爱护,这样国家才能长久不衰。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太祖皇帝称之为子女的人,如今到了你的嘴里竟然成了贱民了,我倒要问问这位大人,如果百姓是贱民,那太祖皇帝又是什么?”

    这样连番不停歇的质问,那位刚才还一脸高傲之色地官员,瞬间面如死灰之色,他本来想要出言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好歹之徒,却没想到被她反倒挖了个坑掉了进去。

    郑令仪直接搬出了太祖皇帝压下来,谁敢反驳那就是对太祖皇帝无礼,这样的罪名没有人担得起。

    皇帝听到这里要不是碍于身份,也想给郑令仪拍手叫好了,三言两语就把吴太傅身边地心腹怼的无话可说了,皇帝看着就很解气。

    “周大人!这次就算了,罚你三个月俸禄,记得日后谨言慎行!”皇帝出口不轻不重地教训了几句。

    那位吴大人脸涨成了猪肝色,但是只得认了自己失言,告罪之后便退到了一边去,沉着脸没有再开口。

    吴太傅终于认真打量起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倒是有些胆色,脑子也灵活,知道利用什么转变对自己不利的形势。

    这样的人倒是很多年没见过了。

    不过他可不会因为这个人有几分胆色就对他网开一面。吴太傅连连冷笑之色,朝着皇帝道,“圣上,此等刁民,在朝堂之上大方厥词,请陛下速速下令严惩。”

    吴太傅直接转头去给皇帝施压,皇帝有些踟蹰犹豫之色,“这个——”

    郑令仪冷嘲道,“原来吴太傅竟然是怕了,所以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圣上将我灭口,灭了我一个人地口,难道你能灭了天下人的口吗?”

    “放肆!”吴太傅厉声喝斥,“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跟我这般说话!”

    “这句放肆我也原封不动的送回去给您。”郑令仪微微一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臣子竟然还敢命令圣上,你简直胆大包天!”

    吴太傅丝毫没想到竟然有人不怕死到这个地步,公然跟他叫嚣了起来,他都多少年没遇到过这种人了。

    “你,你大胆!”吴太傅气的脸色铁青。

    “你,你胆大!”郑令仪笑眯眯地学着他的话。

    这又将吴太傅气了个半死,他简直难以置信,朝堂之上竟然还来了个泼皮无赖,眼前这个简直比泼皮无赖都可恶。

    “圣上!”吴太傅高声喊道,“这般胆大包天大放厥词之徒,难道您还准备继续放任下去吗?”

    郑令仪刚才这几句话,的确逾越了,皇帝见吴太傅气成这样其实心里暗自高兴着,但是面上还是要装模作样对着郑令仪斥责道,“大胆!吴太傅乃是朝中重臣,岂容人随意轻侮!你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草民若是言语间对吴太傅不敬,草民自当受罚,绝无怨言,可是吴太傅对圣上不敬,难道不应该同样受罚吗?”郑令仪朝着皇帝神色恭敬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对圣上不敬了!”吴太傅这会真的被气得不轻,毕竟是养尊处优,位高权重多年的一个人,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得给三分面子,哪有人敢像是这样对他这般挑衅。

    “圣上尚未说要如何处置我,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圣上,身为臣子,逼迫君主,此行为和造反有何不同。吴太傅,你究竟把圣上看作什么了,竟然丝毫没有畏惧之心,此等行为,难道还不是对圣上不敬?”

    郑令仪一脸义愤填膺之色的看着吴太傅,言语间颇有几分壮士断腕的悲壮之感,“我今天就算是死了,我也要将这些话说出来,一个小民尚且知道忠君,堂堂太尉竟然不知道,说出去简直可笑。”

    她说的一板一眼,连皇帝听了这话都不由得荣肉和愤怒,动容是因为一个百姓都拥护爱戴着他,愤怒的是吴太傅竟然丝毫不讲他放在眼里。

    至于其他的官员此刻一部分是完全被郑令仪这些行为镇惊住了,还有一部分是赞同她的,毕竟这些话许多人敢怒不敢言,早就想说了,而郑令仪只不过是帮着他们说出来罢了。

    还有一小部分是看热闹的,他们不管这些,只是单纯的对这位不怕死的年轻人好奇。

    吴太傅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他竟是觉得自己找不出话来反驳这个不知所谓的人,而他堂堂太傅,总不能跟一个刁民当朝咒骂起来吧,那样太有损身份了。

    “圣上,老臣这些年为了朝廷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如今老臣年迈,竟然被人如此侮辱,实在无颜苟活,老臣愿求一死!”

    像他这样的身份,这样声泪俱下的求着一件事,即便是皇帝也不能说就不答应,而且还是以死相逼,若是吴太傅真的在朝堂上出了事,吴家那些握着重兵的人,到时候难免不会发生异动。

    郑令仪看着吴太傅,自然看破了他的打算,不过她怎么会让他得逞呢。

    “吴太傅这是自知理亏所以准备一哭二闹三上吊来逼迫圣上吗?”郑令仪一脸嘲弄的看着他,“这种行为,与那乡野泼妇无赖的行径有何不同!”

    “你!”吴太傅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个恶徒竟然将他比作乡野村妇,岂有此理,简直此有此理!

    吴太傅气的想杀人,要不是这会场合不对,他都会忍不住冲过去掐死眼前这个可恶的人。

    皇帝看戏看的也很有意思,毕竟多少年也难的看到一次吴太傅怒火中烧还被逼无奈憋着不能发作的样子。

    这个崔文昭果真是个人才,竟然丝毫不惧怕吴太傅,把他骂的连还口之力都没有,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郑令仪也觉得这事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前戏结束了,也该进入正题了。

    她今天可不是来跟吴太傅这些人斗嘴的,只不过他们太过狂妄了一些,所以她才会出手打压一下他们的锐气。

    此刻他们安静了下来,也终于可以开始今天的正题了。

    “圣上,草民今日敲响凤鼓乃是为十四年前的浔阳贪污案一事,当年无辜受到牵连的百姓何止万千,许多人至今都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可是害了这么多百姓的罪魁祸首呢,他还高高在上,享受着众人的吹捧和尊敬。”

    “圣上,草民求您严惩罪魁祸首,还百姓一个公道,还给当年因为这件事死的李善大人一个公道!”

    郑令仪说着跪倒了地上,朝着皇帝重重的磕头,而随着她的动作,很快她的额头上便出现了一片青色。

    皇帝沉默了,一开始他同意调查这件案子目的不过是为了打压吴家,可是此刻听着郑令仪这番话,不知为何竟是觉得每一个字都如此的沉重,手里这份诉状,竟也沉重无比起来。

    “你胡说八道!你说我是浔阳贪污案的主谋,那我倒要问问你,你有何证据?难道你觉得就凭你这一份诉状,就能绊倒朝中重臣吗?”吴太傅冷冷的开口。

    皇帝同样也是这么想的,不管这事说的多么慷慨激昂,最终都要拿出实质性的证据出来,没有证据一切都是虚的,他总不能就凭着这几句话处置了吴太傅吧。

    郑令仪突然朝着吴太傅笑了,“吴太傅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呢?”

    闻言吴太傅倒是一愣,眉头皱起来,“你有证据?”

    当年都找不到的证据,如今隔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找得到!

    郑令仪掏出一本册子,高声说道,“这本账册乃是十四年前吴太傅贪污受贿的帐册,上面一笔笔全都记录的很清楚,何年何月何日于何时何地收受何人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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