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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嫡女打脸:拐个太子做夫君

章节目录 第166章 素手翻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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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琼华宫之后,郑令仪直接回了太医院。

    郑贵妃已经准备向皇后动手了,她想要阻止此事,就必须要尽快想到办法除掉郑贵妃。

    经过上次夜交藤事件,冯昭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留意,尤其是琼华宫中的药食,他更是处处都小心谨慎。郑令仪想要瞒过冯昭动手确实不容易,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冯昭牵制住,让他无暇顾及这边。

    刚进门,便有人叫住了她,回头一看是顾院判,“小卫太医,你回来的正好,你现在随我去一趟长春宫。”

    郑令仪点点头,随即拿着药箱便跟着顾院判出门去了。

    宫中各处主子都有固定的太医负责,像是皇后这边乃是顾院判亲自负责,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根本无法接触到。

    郑令仪进入太医院时间已经不短了,可是她这还是第一次去长春宫。

    皇后——

    心中默念了个名字,大梁的荣安郡主,她的老朋友了。

    进宫到现在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去见见荣安,可皇后的长春宫她一个小太医没有令牌根本靠近不得。

    皇后去年入冬前便病了,后来一直拖拖拉拉,时好时坏,郑令仪看过顾院判的诊察记录以及开的药方,并没有什么问题,之所以一直不好很大的原因是心病,所为心病还要靠心药医,而皇后的心病是什么,她很清楚。

    宁云泽就是荣安的心病,当时在大梁的时候,她便已经对宁云泽情根深种了,后来嫁到了楚国,背井离乡本就无依无靠,加上宁云泽又独宠郑贵妃,她如何能够不难受,这病其实很好理解。

    郑令仪对此没有办法,她能治疗身体的病症,却治不好心病,如果能治得好,那她自己的病也早就好了。

    顾院判这还是第一次带人去长春宫,主要是皇后最近的情况着实奇怪,明明脉象都逐渐变好了,可偏偏身体很虚弱。这样的奇怪现象让顾院判很头疼,他拿捏不准便想让卫明瞻一起看看,毕竟卫明瞻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医术却极为精湛,或许能看出什么问题也不一定。

    “一会到了长春宫见了皇后娘娘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莽撞。”顾院判不忘叮嘱,他其实很喜欢卫明瞻这个后辈,心里甚至希望将来卫明瞻能够成为下一任的太医院院判。

    冯昭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在卫明瞻出现之前,顾院判是看好冯昭的,但是这个人性子太冷,平时也不善于交际,一门心思钻研医术,说实话这样的性子是不适合做太医院院判的,毕竟作为院判不仅要跟后宫中的各处都打好关系,更是要负责起整个太医院所有人的安危。冯昭在医术上有能力可其他方面恐怕不行。

    正在顾院判感慨无人的时候,卫明瞻便出现了,医术高明,为人谦和,进入太医院短短不到一个月,上下都能打好关系,甚至宫里各处的人提起他都是赞不绝口。

    顾院判心中十分高兴,暗自观察了他许久,发现他真的言行一致,不骄不躁,这才放了心,准备最近带他各处走动走动,这样日后若是他升任院判,也不会有人不服。

    “多谢顾院判提点,我知道了。”郑令仪一脸认真的回到。

    顾院判点点头,第一次见皇后,也不紧张,光是这份气度都让人高看一眼。

    两个人很快到了长春宫门口,禀告之后,很快有宫女领着他们进了门。

    郑令仪走在长春宫中,这里的一切好像都跟从前一样,可是细看却又什么都不一样了,其实也不过才过了两三年,可是就好像是过了十几年那么长。

    这里之前是辰华宫,宸妃的住处,蔡国舅意图谋反被诛杀之后,蔡氏一族便没落了,宸妃自尽于宫内,辰华宫被封了很久。

    后来先帝驾崩,太子宁云泽继位,辰华宫重新被开启,工匠们重新修葺改造,便成了如今的长春宫。

    两人跪下行礼。

    皇后靠在软榻上,神色恹恹地,眼底发青,看样子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见到顾院判和郑令仪进来了,这才抬了抬眸子,声音有气无力的道,“起来吧。”

    顾院判照例上前诊脉,郑令仪则是立在一旁,察言观色,皇后的脸色的确不正常,苍白苍白的,看样子一点生气都没有。

    等了许久之后,顾院判收回手站了起来道,“这是太医院新来的太医卫明瞻,小卫太医的医术高超,这次微臣将他一并带来了,请娘娘允许小卫太医给娘娘诊脉。”

    皇后这才看了眼郑令仪,点了点头,眼睛闭上,似乎很累的样子。

    郑令仪和顾院判对视了一眼,从他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之色,她垂首上前,半跪在一旁的矮垫子上,伸手给皇后诊脉。

    刚一碰上她的脉搏,便是一愣,脉象清晰有力,从脉象上看这根本就没有病,可是皇后的样子又不像是装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她收回手站了起来,脸色跟顾院判差不多。

    这种情况见都没见过,更别提对症下药。皇后并不是严苛之人,并未对他们有所责怪,只是虚弱的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你可看出问题了?”顾院判问道。

    “脉象有力,不像是有病,可偏偏面色又极为虚弱。”郑令仪说出了困惑,“看皇后的面色,像是精气溃散,可若是那样脉象应该同样虚浮才正常,而不是现在这样。”

    顾院判见她一言便说出了关键所在,点了点头,“这也是我最为想不通的,这病也太奇怪了。”

    “皇后娘娘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郑令仪问道。

    顾院判道,“有半个月了,之前倒是没什么,不过是气血不调,加上娘娘有心病,所以总不见大好,但我小心用药调理着,也没什么大碍,原本上个月就该大好的,可不知为何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郑令仪眉头忍不住皱起来,这件事的确奇怪,“娘娘的用药可能保证没有人动过手脚?”

    “药都是我亲自配的,也是我亲自熬的,并没有假手于人,按理说不该是药的问题。”顾院判忧心忡忡的说道。

    既然不是药的问题,那还能是什么问题。

    一直到回到太医院,这个问题依旧困扰着郑令仪。

    “顾院判,我想去藏书阁看看,那里藏书丰厚,或许能有记载也不一定。”郑令仪说道。

    宫中藏书阁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想要进去必须要有令牌,而太医院这边只有一块令牌,就在顾院判身上。

    闻言顾院判解下了腰间的令牌交给了他,“你去吧,这件事的确怪异,不过此事不可对任何人讲。”

    皇后病情事关重大,若是因此传出些什么话,惹来皇帝震怒,他们太医院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郑令仪自然知道事情的厉害,点头保证自己绝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晚上依旧是郑令仪当值,她留了话给小太监,自己去了藏书阁,守卫看到她的令牌很快便放行了。

    宫中藏书阁不比其他地方,即便是大梁的平阳王府都做不到这般数量的藏书,整整一栋楼全都是,更有很多是已经失传多年的孤本。

    郑令仪也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找起,在医书那一排架子上看了一眼,这其中大部分她都看过,不是现在看过,而是上辈子她就看过。

    所以如今再看,只是扫了眼上面的名录,便能想起来里面的内容,说实话这些医书虽然不少是珍贵的孤本,但其实都是以基础为主的内容,而这上面并没有对皇后病情有帮助的内容。

    郑令仪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医书边上一些异域杂记上面,她隐约记得以前看过一些这种杂记,都是记录的各地的风俗人情之类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故事,她曾经看过一些打发时间。

    不知道这上面会不会写一些怪病呢?她伸手抽出一本,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低头翻看了起来。

    藏书楼中很安静,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和蜡烛燃烧的劈里啪啦声交织在一起。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很久,她看的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藏书楼中多了一个人。

    宁云泽夜里散步走到了藏书楼,见楼上亮着灯便问了守门的侍卫何人在此,听闻是太医院的卫明瞻,倒是有些好奇他深更半夜的在这里看什么。

    一进门,便看到他靠着窗边坐着,烛火摇曳让他的侧脸呈现出一种柔和的状态,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时而沉思,不知道正在看什么,神色中带着专注和认真。

    这样的状态让宁云泽愣了下,曾几何时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看着一个人。

    前世的郑令仪便是如此,她时常到藏书楼看书,一看就是一整天,而那个时候的宁云泽是一抹孤魂,便是这样站在一旁默默的陪伴着她。

    如今这一世,他不再是孤魂,皇权争夺中他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而前世他放在心里的人如今也成为了他的贵妃。

    明明一切都应该很满足,可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异常的空虚,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样。

    这一刻,他看着卫明瞻安静的坐在那里的模样,竟是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离去的时候,正在翻书的卫明瞻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仰头喝了口茶水。

    而就是这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让他一下子愣住了,目光牢牢地锁在他的身上,目光中带着明显的危险之色。

    女人!

    这个卫明瞻是女人。

    刚才他喝水的时候,仰起头,宁云泽清楚的看到了他没有喉结,一个男子怎么会没有喉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根本不是男子。

    察觉到这个可能性,宁云泽眉头皱起,目光中的审视意味深了几分,而这种长久的审视也让正在看书的人有所察觉。

    郑令仪一抬头看到个人出现在藏书楼吓了一跳,等发现是宁云泽更是一惊,急忙站起身,朝着他跪下去行礼,“微臣卫明瞻拜见皇上。”

    宁云泽迈着步子走近,淡淡开口,“起来吧。”

    郑令仪闻言站了起来,垂首立在一旁,而宁云泽则是走到她刚才坐着的地方,随手拿起她正在看的一本书,反动了几页,“小卫太医倒是博学,竟然喜欢这种书籍。”

    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前世也喜欢这样坐在这个位置,拿着本游记翻动,这种异域游记其实写的大多是一些风土人情之类的东西,文字也是平铺直叙,一般女子很难觉得有兴趣。

    “夜里睡不着,所以到藏书楼看看书。”郑令仪说道,“微臣是不是打搅圣上了,微臣这就离去。”

    说着她便要告退,宁云泽却摆了摆手,“你先来的,若说打搅也该是朕打搅了你才是。”

    郑令仪道不敢。

    宁云泽道,“朕近来总觉得混身乏力,不知何故,正好你在这里,过来给朕瞧瞧吧。”

    郑令仪闻言应了声是,便躬身上前去,宁云泽已经率先撸起袖子,露出一截小臂,郑令仪靠近他的时候,明显心跳乱了几分,定了定心神,将手安在他的脉搏上。

    屋内很安静,宁云泽看着站在他身边只有一臂之隔的人,靠近看才发现她的皮肤很白,唇薄薄的,鼻梁高挺,睫毛很长,偶尔轻轻眨动,像是蝴蝶羽翼,此刻她的神色认真专注,好像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打搅她一样。

    宁云泽的眼眸深了几分,郑令仪正要收回手的时候,手碗被一把握住,吓了她一跳,抬眸看过去,便撞入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圣上?”

    宁云泽眯着眼睛打量着她,“朕身体可是有事?”

    郑令仪不敢大幅度的挣扎,缓了缓心神开口道,“圣上龙体康健,之所以觉得有些乏力,应是夏季天气炎热所致,不需用药,平时在屋内多放置些冰,让温度降下来便会好转。”

    宁云泽没说什么,目光却落在她的手上,“小卫太医这手竟是一点不似男子,女子才有这般纤细柔软的手。”

    郑令仪不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一问还是觉得她的身份可疑所以试探,心里乱糟糟的,面上却还是不得不做出一副平静之色。

    '

    “微臣自幼身体虚弱,虽然养在乡下,但父母不曾让微臣做过什么重活,因此手骨这才较之一般人纤细一些。”这种问话她早就想好了对策,因此根本不需要费什么脑子张口便能回答。

    宁云泽的目光盯着她看,像是要将她看透一样,“原来是这样啊。”

    最后一个尾音拉了很长,让郑令仪产生怀疑,他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试探着抽回手碗,没想到刚一用力,那边握着她的力气更为用力。

    渐渐的她感觉到了一丝疼痛,眉头皱起来,显然很难受的模样。

    宁云泽看了她很久,最终放开了她,那一瞬间,郑令仪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刚才被他盯着看,心里七上八下,可是却又要不断告诫自己不要表露出来,以免被他怀疑了。

    女扮男装混入宫中是大罪,即便她之前立过功,可若是这件事被发现,十有八九要被问罪。

    郑贵妃还心安理得的用着她的身份,她如果这个时候被发现女儿身份,到时候最轻的处罚也是赶出宫去,那样再想找机会进宫就不容易了。

    不过好在宁云泽看了会便收回了视线,摆了摆手道,“朕也是睡不着所以走到了藏书楼,你不用管朕,和之前一样就是。”

    说着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游记,倒像是很有兴趣一样看了起来。

    郑令仪站在原地待了会,见他似乎真的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了,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拿起桌上另外一本游记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偶尔郑令仪抬起头看一眼宁云泽,心中难掩有丝丝心痛和遗憾泛起。

    他喜欢她的时候,她退缩逃避,而当她终于决定面对自己内心的时候,他又娶了他人,从此他们便再也不可能了。

    如今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君,而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臣,且连身份都是假的,想起来未免觉得有些难过。

    “小卫太医刚才叹气为何?”宁云泽的声音响起,屋内太安静以至于一声叹息也格外的清晰。

    郑令仪猛地回过神来,她刚才一时间想起过去的事情,未免有几分伤感,一时间忘了自己在哪里。这回反应过来,急忙回答道,“微臣是看着这本游记上写的故事有些感伤罢了。”

    “哦?是何故事,你说来听听。”宁云泽似乎很感兴趣。

    郑令仪不过是随口编了个谎话,没想到他竟然追问下来,目光扫了眼游记上的故事,幸好她过目不忘,刚才不过随便翻看了几页倒也记得个大概。

    “回圣上,这个故事发生在二十几年前,是在西域一代,相传当时有一对情人,他们彼此相爱,互许终身,女子为了男子的前途不惜卖身青楼,只为了能筹到银子帮助男子的生意度过难关。男子最终生意度过难关可是却嫌弃女子身在青楼,男子要迎娶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为妻,这让女子很难过。”

    她的语调不急不缓,声音亦是徐徐淡淡,听在耳朵里如春风拂面一般悦耳,原本一个很普通的故事倒是听她说起来倒是多了些哀怨婉转的味道。

    “之后呢?”宁云泽问道。

    这种背信弃义的故事虽然可恨,但也不算少见,说到底是那女子所托非人罢了。

    郑令仪继续道,“那女子付出一切最终却一无所有,她恨极了这个男人,所以她向一位高人求来了一种药,骗了男人喝下,而喝下药的男人立刻性情大变,竟是决定不娶富家小姐了,而是转而娶了这个女子。”

    “哦?这倒是稀奇事。”宁云泽挑了挑眉,他意识到这件事应该没这么简单,“那药应该有什么问题吧。”

    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的药,换句话说等于是控制了人的心神,这种药对身体不可能没有伤害。

    “圣上英明。”郑令仪继续说道,“新婚之夜的第二天,便有人发现他们双双死了,后来有人看到他们的尸体内爬出白色的虫子,仔细检查才发现那男子的头颅中竟是空荡荡的一片,那虫子早已经将他的脑髓吸干。”

    这故事前半部分听起来是个很普通的负心郎的故事,而到了后半部分则是有些毛骨悚然了。

    郑令仪自己便是大夫,自然很清楚这种白色虫子是什么,那是一种蛊虫,那女子当时应该是求到了蛊虫,将其中一只子蛊放到男子的身上,而母蛊放在自己身上,借由母蛊操纵子蛊,从尔无声无息的杀死了男子。

    但是这种蛊虫的反噬效果也是很厉害的,一旦子蛊没有了蚕食的食物,不消数日便会死去,同样的母蛊察觉到子蛊死去,便会失去控制疯狂的蚕食主人。

    可以说是一种两败俱伤的伤人之法,不然也不会自己服食母蛊,通常来讲母蛊不必亲自服食,只需要精心饲养便可以达到效果。可那女子死了,可见她从一开始就抱着必死的决心。

    看似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背后却是个让人同情的可怜人罢了。

    故事讲完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谁都没有开口,郑令仪低头看着书上的文字,眉头紧紧皱着,皇后的情况,根本不像是中毒,那会不会是中了蛊呢?

    蛊有千万种形态,亦有千万种功效,若是中了蛊,的确可以达到这个效果,让一个人迅速颓败下去,但是脉象却十分正常,丝毫看不出问题。

    这个想法一出现,她混身的气息迅速冷了下来,而一旁的宁云泽也察觉到了,侧头朝她淡淡看了眼。

    “时辰不早了,朕有些倦了,小卫太医还要继续在这里吗?”

    宁云泽说着站了起来,郑令仪自然也一同起身,“微臣也该回太医院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藏书楼,太医院和明德殿有一段路程是同路,她垂首走在后面,脑海中一直想着皇后的事情,一时间走了神,竟是没有察觉到走在前面的宁云泽什么时候停下了步伐。

    直到一头撞了上去,鼻子撞到了一个硬物,疼的她鼻子一酸,险些掉了眼泪,不过此刻她顾不得疼了,身体因为作用力的关系,直接朝后倒去,吓得她惊呼了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抓着什么。

    宁云泽同样没想到她会突然撞上来,见她要倒下去慌乱的伸出手,宁云泽伸手握住她的手碗,略微一用力便将她拉了起来,而同时她整个人便扑在了自己怀里。柔软的触感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雅香气,他惊异于自己身体竟然有了明显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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