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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嫡女打脸:拐个太子做夫君

章节目录 第234章 谁人不是少年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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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公主虽然嫉妒,但眼看着李景修不得不留在自己身边,还是高兴不已。

    这要多亏了父皇新下的命令,谁娶了七公主,将来便能够得到西晋十万兵马的虎符。

    李景修想要虎符,就必须要过了七公主这一关,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必须要娶了七公主。

    这件事李景修瞒着顾欣然有些日子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权力的重要性,如果没有绝对的权力,他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都要担心随时会失去她。

    西晋势弱,是他最好下手的地方,而皇帝老迈膝下并无子嗣,七公主又脑子简单,皇帝有意让他娶了七公主,而后传位给他。

    李景修并不是真的想娶七公主,但是却可以利用她拿到兵权,这些事情他一直瞒着顾欣然,就是怕她多想,想等到一切结束之后再告诉她,可是不想她竟然会看到,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这一刻,他真的慌了,心乱如麻。如果失去了她,那他要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顾欣然听到七公主的话,眉头动了动,抬眸看过去,只见坐在七公主身边的李景修眼中闪过明显的慌乱,她就知道七公主所说的是真的。

    其实她觉得这样真没必要,如果李景修想做驸马大可以跟她实话实说,而不需要用这种瞒着的方式。

    她又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若是直到他心中所想,必定会主动退出。

    闹成现在这样,实在没必要。

    整场宴会下来,顾欣然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在场的人都不时地将目光往她身上投过去,那目光中有很多打量的意思,也有幸灾乐祸,似乎都等着她当场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一样。

    就连七公主都打着这样的主意,要知道婚事是皇帝亲口下旨的,如果顾欣然敢表现出不高兴或者说出什么话来,她便有足够的理由可以治罪于她。

    不过一场宴会一直到结束,她都没有找到机会,顾欣然虽然看不出什么高兴得痕迹可也没表现出什么不高兴,安安静静的,存在感很低。

    宴会结束,众人相继告辞。

    七公主不免有些失望,她没找到机会刁难顾欣然,这件事毕竟是她抢了顾欣然的未婚夫在先,原本想等着顾欣然情绪激动的时候,再将形势逆转,不想顾欣然根本没给她机会,她总不能自己找机会无缘无故的刁难吧。

    就算她想,李景修也不会让她这么做,为了这点事再惹得李景修不高兴,她也犯不着这么傻。

    再者真这么做了,别人岂不是背后笑话她太小气了,反正李景修现在是她的了,只要这个顾欣然以后识趣,她也懒得为难这个女人。

    宴会散场后,顾欣然离开七公主府。

    她前脚走,李景修后脚便追了上去,不过顾欣然明显不想理他,因此一出门便让车夫驾车往回走。

    “欣然!”李景修紧跟着跳上了马车,一把握住她的手碗,“你听我跟你解释,今天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顾欣然冷眼看着他,“那我问你,你跟七公主的婚事是不是真的?”

    李景修皱眉,“是,可是——”

    顾欣然打断了他的话,“我再问你,你骗我是不是真的?”

    李景修眉头皱得更紧,“是。”

    顾欣然动了动胳膊,将手抽了出来,“我知道你这么做必定有你的打算,只是你不该骗我,你要娶公主,我们可以解除婚约,犯不着像今日这样让我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她语气平和的说出这句话,李景修在听到解除婚约四个字的时候脸色巨变,声音不由得拔高许多,“不可能!我不可能跟你解除婚约!”

    顾欣然笑了笑道,“那你要如何?娶了公主再让我去做妾吗?景修,如果你是打着享齐人之福的主意,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绝不可能给人做妾的。”

    “不是妾。欣然,我有多在乎你,你应该知道,你在我心中比我的性命都重要,我定是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将你娶进门的,怎么可能让你做妾?”李景修口中蔓延着苦涩的味道。

    顾欣然叹了口气,“你是打着利用七公主的主意,等你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再一脚将七公主踢开让我取而代之是不是?”

    李景修抿唇不语,顾欣然说的的确是他的想法,等得到了兵权,七公主对他便没有了利用价值,到时候他自然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顾欣然摇头,“景修,你知我是个大夫,我一生信奉的都是治病救人。七公主虽算不上良善之人,但也不是恶人,她所做许多事情都是因为你,而你却利用她的感情,你可知道她若是她日知道真相能不能接受得了,自己深爱的人却亲手捅了自己一刀,这一刀无疑是致命的。”

    “你不仅自己捅上这一刀,还要让我跟你一起,让我跟我一起成为杀人凶手。景修,你觉得这样我能够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起吗?”

    李景修看着她的脸,眼神一点点慌乱起来,他急着解释,“欣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欣然看着他神色认真的道,“景修,这话我只说一次。你如果要娶七公主,那我们的婚约就此作废,从此以后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七公主,我祝你们白头偕老。但如果你打着其他主意,我只能说我阻止不了你,但我可以约束自己做什么。”

    李景修神色几度变化,他没有表态,马车内很安静,一直到外面的车夫说到了,这才打破了这种安静。

    顾欣然起身下车,李景修一个人在车内独坐了许久,才让人调转车头离去。

    晋城西边有家小酒馆,入了夜之后周围其他店铺都打了烊,唯独这家小酒馆还开着门。

    李景修独自一人走进了这家小酒馆,正巧店掌柜从后面走出来,看到他进门,倒是一愣,“景修,你怎么有空过来?”

    酒馆老板是李景修现在这个身份的大哥李泰所开,他两年前离开之后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晋城,后来认识了现在的妻子,两个人开了这家酒馆,日子过得平静且温馨,李老爷时常来劝他回李家,他都不肯回去,执意留在这里。

    李景修知道他在这里,但是却没有来过这里。今日也是心情不好,随便在街上走着,看到这里没有关门便走了进来。

    “有酒吗?”李景修开口道。

    李泰点头,从架子上取了一坛子酒下来,“我这里别的没有,酒管够。”

    李夫人的死,李泰不知道该恨谁,他该恨眼前这个人的,毕竟是他害死了李夫人,可是李夫人同样也害死了真的李景修,而他也不过是帮李景修报仇罢了。

    或许也该恨李老爷,要不是当年他执意宠爱李景修的生母,也不会惹来李夫人的恨意,以至于多年来一直暗害李景修。

    或许也该恨他自己,这么多年竟然从来没有关心过李夫人,如果他能够再关心多一些,或许李夫人也不至于一直错下去。

    或许谁都有错,可好像谁都怪不到。

    他无法释怀,所以一直选择留在这个小酒馆,这样平静的日子才是他想要的,现在的他很幸福,也不想去恨谁了,让一切都过去才是最好的解脱。

    李景修自斟自饮,一杯又一杯,转眼间一壶酒便见了底,李泰见他这样明显是有心事,默默给他又将酒灌满,很快又是一壶酒喝完。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李泰问道。

    李景修几壶酒下肚,人也有些醉意,闻言笑了,“你有没有遇到过无法选择的事情?”

    李泰一怔,随即笑道,“怎么没有,太多了,像是该选择花雕酒还是竹叶青好,像是今天该喝莲藕汤还是冬瓜汤好,我都很难选择。”

    李景修笑了起来,“除了这些呢?”

    “还有该恨你还是不该恨你,你害死了我的母亲,可是你又救了莲娘和磊儿的命。”李泰叹了口气。

    莲娘是他的妻子,当时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去上香归来途中遇到了贼人,当时同行的其他妇人都丧命于贼人之手,九死一生之际,是李景修正好路过,随手救下了莲娘和肚子里的孩子。

    李景修失笑,“如果有个决定,一旦我做了,恐怕会后悔一生,该怎么办?”

    “既然明知道会后悔一生,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李泰问道,“你是再为了七公主和顾大夫的事情烦恼吧。”

    李景修苦笑,“你如何得知?”

    “外面都在传你即将迎娶七公主,这事虽然还没公开,但是百姓们很多已经知道了,我这里是开酒馆的,消息本就比其他人多一些。”李泰也是联想到他今日的反常,这才大胆猜测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李景修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的不确定过,他怕自己得到了想要的权力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他怕今日顾欣然所说的话不是骗她的,他怕失去她。

    可是娶七公主才能得到晋国的兵权,从而才能掌握晋国,以他的能力,绝对有能力将晋国在数年之间发展成为另外一个楚国或者梁国。

    这些是他的抱负,如今已经到了分岔口,他不管做哪种选择都要面临失去另外一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如果你做不了选择的时候,不妨问问自己,如果这个时候让你永远失去另外一个,你会如何?答案就是在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个。”李泰说完后面莲娘的声音传来,他应了声便去了后院。

    李景修又是几杯酒喝下,他问自己,如果现在让他永远失去权力和顾欣然,哪一个会让他痛不欲生。

    前者他会难受,也会不甘心,但是后者只要一想起,他便会觉得心如刀绞,好像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他有多爱顾欣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没有了权力,他又有什么能力保护她不受伤害。

    不断喝酒,不知道喝了多少,他醉的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外有人经过,是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应该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孩子,偷喝了酒,勾肩搭背的在街上追逐着。

    恍惚中这一幕无比熟悉,他好像是看到了有人走来,他抬起头看到是张熟悉的脸,那人蹙眉低头看着他,“傅羡?”

    傅羡是他儿时的旧友,准确的说是他和宁云泽共同的朋友,儿时他们三个人好的要穿一条裤子,整日的厮混在一起。

    不对,准确的说,他跟宁云泽年少时候很好,跟傅羡是死仇才对。

    傅家根基在南阳,傅羡从小就作为家族中最优秀的孩子培养着,从小便送到京城去给皇子们做伴读。

    儿时他们三个人在同一个师傅门下读书,那段时间久远到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模糊,如今再想起来却又异常的清晰。

    傅羡是他们三个中读书最好的那个,却在十四岁的时候,意外病故,当时他和宁云泽失去这个朋友,都难过了许久。

    眼前的少年还是当初的眉眼,精致又温和的笑着,他说,“云睿,你忘了我们年少的情分了吗?”

    李景修失笑,“好久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可惜宁云睿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李景修。儿时的情分?你问问宁云泽他还记着这些情分吗?他当初对我痛下杀手的时候何曾惦记着这些?”

    傅羡叹了口气,形容渐渐模糊起来,李景修再仔细看过去,眼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他的幻觉罢了。

    李景修又灌了自己几杯酒,靠着椅子闭着眼睛,思绪好像是被拉回到了许多年之前的那段日子。

    他那年好像也就十三岁,或许更小一些,十二岁也有可能。

    宁云睿坐在课堂上,严夫子正在滔滔不绝地说话,他看着周围,一时间有些懵了,这是在哪里?

    他明明就在酒馆里喝酒,怎么一眨眼就到了这里。

    宁云泽伸手推了他一把,拉回了他的思绪,“淡定点,不过是临堂一考,考不过大不了挨几下手心,要淡定啊。”

    宁云睿一脸复杂的给了他一个眼神,昨天夜里他拉着自己喝酒,导致根本没有温习功课,现在两眼一抹黑,他淡定才见鬼了。

    临堂考的卷子发下来,宁云睿一看内容,直接两眼一黑,完全蒙了,完了,全都不会!

    十五年前的卷子他早就忘了答案了。

    此刻是十五年前,他和宁云泽还在一起读书的时候,这里是太学,他从小调皮,没少惹祸,在太学中领着一群人气的先生胡子都要歪了。、

    他是在十四岁那年突然性子大变,开始收敛起自己的性情,渐渐便成了后来那样,凡事都放在心里,精于算计,对人对事都保留几分,其实在十四岁之前,他还是个经常惹得夫子暴跳如雷的问题学生。

    这些早就在他记忆中淡化了,甚至于他觉得这段回忆有些不真实,他都以为不存在过。

    宁云睿转头看着周五一个个熟悉到陌生的脸,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回来的时候,这是他做梦都想回来的好时候。

    “宁云睿!”一声暴喝响起来,吓得他虎躯一震,一回头便看到一个威严干瘦的老头冲了过来,他是太学的师父,全名叫严态铎,三十五岁的年纪,为人十分威严。

    宁云睿进学堂的第一天听到这个名字便哈哈大笑起来,盐太多,这不是咸了吗,干脆就叫咸太傅好了。

    于是这个外号就这么被叫起来了。

    “严太傅。”宁云睿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张怒气横生的脸。

    他一向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偏偏仗着身份尊贵,又有宸妃撑腰,所以这些年他不管闹得多么过分,最后不了了之了。

    “伸手!”严太傅伸手呵斥道,宁云睿刚回魂,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出了手。

    啪!

    响亮的戒尺抽打手板的声音,手心上传来的刺痛让他迅速回了神,他突然红了眼眶,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严太傅。

    而后整个学堂都愣住了,这其中也包括严太傅这个一向严肃端正著称的一个人。

    他的神情几乎可以用活见鬼形容了。

    因为宁云睿哭了。

    严太傅面皮抽了起来,紧接着是更加恼怒,“你又耍什么花招!”

    花招层出不穷,这就是宁云睿。

    宁云睿保证,他真的没耍花招,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激动的眼泪,但是大约是他平时就每个正形,因此哭泣起来的时候也格外不像话,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竟然像个女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

    严太傅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他手里的戒尺又抬了起来,宁云睿哭着道,“严太傅,你想打就打吧。”

    这话一说,严太傅当真是觉得活见鬼了,这怎么可能是宁云睿说的话,他平时戒尺刚一抬,人都要跑的不见踪迹的一个人,怎么会提出者等要求。

    严太傅手里挥动着戒尺,竟是迟迟落不下去了。

    额额额。

    这个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事情。

    “你先坐下吧,等课后再说!”严太傅沉着脸走了。

    这位再怎么调皮,毕竟是皇子,他总不能打的太过分了,这个坏小子肯定是仗着这一点,故意的。

    宁云睿的袖子被人拉了拉,是宁云泽在拉他的袖子,“行啊,你小子的,这招玩的高。”

    “我没玩。”宁云睿翻了个白眼,“我这叫有感而发。”

    啥发?

    严太傅的课上,宁云睿一向都是昏昏欲睡中度过,这节课难得的他没睡觉,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严太傅只好一边上课一边还要分心看他,因为在严太傅心里,宁云睿就是一肚子坏水,他就不会想好事。

    两个时辰的课,结束的时候,学子们一个个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狂奔了出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宁云泽走过去,跟宁云睿勾肩搭背,“我听说一品香哪里最近推出了新菜,我们今晚去尝尝?”

    这是他们两个的暗话,一品香的对面就是香满楼,香满楼是家青楼,宁云泽这是问他要不要晚上一起到青楼里玩玩。

    其实他们这个年纪的少年,哪里懂青楼是什么地方,不过是看大人们都这样,也有样学样。

    当年他们两个都以为青楼就是单纯听人唱曲的地方,为此还没少闹出笑话来。

    若是以往的宁云睿立刻就同意了,但如今他这还没缓过神,没心情玩。

    “不去,你自己玩,我晚上有事。”

    宁云泽大为吃惊,能让一向热衷于吃喝玩乐的宁云睿都提不起兴趣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私事。”宁云睿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眼角余光看到一抹白色身影,他立刻眼睛亮起来。

    “傅兄。”宁云睿老远就看到个白衣少年正准备上马车,他一蹦老高,直接朝那个公子奔跑了过去。

    傅羡平静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带着淡淡的警惕。

    “三皇子。”

    “傅兄,你这是要回家了吗?”宁云睿说着亲亲热热的往他眼前靠了过去,谁知道他竟是往后退了一步,让他硬生生扑了个空。

    他见对方态度冷淡也没尴尬,他这个人一向没脸没皮惯了,也不知道尴尬是什么东西。后来因为许多事情的磨砺,他倒是渐渐敛起了年少时候的轻狂。

    傅羡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着与年纪极不相符的沉静,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有事?”

    “呵呵,没事,就是跟你打个招呼。”宁云睿隐约记得他和傅羡之间好像有过些梁子的。

    傅羡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上了马车,留给了宁云睿一个潇洒的背影。

    马车渐行渐远。

    宁云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宁云睿身后,他叹了口气,“傅兄不愧是君子,换成是我早就一拳揍上去了。”

    ......

    “今晚真不去香满楼玩?”宁云泽看着他。

    “不去。”宁云睿立刻摇头,“我要回家温书。”

    宁云泽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宁云睿,你就是撒谎也编个像样的借口,你要是能读书,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宁云睿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皇兄,你这样很伤我心欸。”

    宁云泽觑了他一眼,“那你把心掏出来,我看看伤的透不透。”

    有人说宁云睿就是宁云泽的克星,也不知道他修了什么德,有宁云泽这个兄弟。

    宁云睿惹祸,宁云泽跟在屁股后面给他善后。

    若不是有宁云泽在,就凭着宁云睿劣迹斑斑的行为,估计手心都得被严夫子打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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