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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如沐随行正文 31.世人皆说相思苦
- 城市的夜是无眠的，它的色彩甚比白天更诱人，由霓虹灯编织的世界如幻如梦，它是繁华的代言，亦是最不真实的美，或许正因它不真实才引人仰慕，似乎美丽的东西易逝才更能得来人类的叹息吧。
对面高楼的霓虹如城市千万盏灯一般睁开魅惑的眼睛吸引人的视觉感官，它们不甘寂寞的地勾引行色匆匆的路人，还不忘伸出长长的胳膊探过窗棂偷窥着男儿心事。
不断变幻的灯影霸占墙里墙外，伴着静谧的空间，这是没有叹息没有伤感的夏夜，因为这是表象的东西，叹息伤感在内心翻腾，仰躺床上，闭上眼，双手握拳平置胸口，心里默念睡吧睡吧，明天去找她，臭丫头今天肯定被吓坏了，明天好好安抚她，就是要吃臭干子也一定满足她。
脑中被那个叫池清莲的女子塞得满满的。她的狡黠、热情、率真，她的傲慢、脆弱、小女人的矫情，她的眼泪，她因为屡次给他带来的伤害而真切的歉愧，可他贱贱地觉得快乐满足，他能深切体会到她喜欢他一如他喜欢她一样，这种感情不知能追溯到何年何月，可喜欢就是喜欢了。
父母的态度今天再明显不过，门第的悬殊，幼年的纠缠令他们心生误解，他不知道这段感情会不会由于家庭的阻拦无疾而终，但他不是一个认准事而轻言放弃的人，所以父亲粗暴斥责他而实在难忍他们无意诋毁清莲连带着池塘湾，无疑，他们触及到他的底线。
从何时起和清莲有关于的人事成了他的底线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底线何其有幸那是一种捧在手心里永不言弃的承誓，而另一个人便注定输定，因为为了她有可能用一生做赌注，哪怕付出的用伤痛作为代价。
林沐阳的心意很小，不要高高在上的父母，不要一帆风顺的人生，不要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有像池塘湾的环境，像张松泉和秀英一样悠闲秋水湖，和清莲厮守于俩个人的平凡爱情。
可是，父母早已为他前路铺好，他们不可能接受清莲，一想到这他的头就有些疼了。
房门被锁得紧紧，他在床上辗转难眠，凌晨三点他才关灯，总算在念了几十声黑丫头的魔咒中沉沉睡了三小时。
林家的生活极其规律，昨夜发生的再多不快在这个平静的早晨亦如往常一样平和，父子俩被陈淑华照顾得很好，每早的饮食往往在她手中翻着花样，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虽没有年轻时代的妖娆却仍能吸引着中年男人的目光。
他深沉的目光从妻子身上收回，看见儿子敞开着房门知道他一早去锻炼了。林沐阳高考后每早六点坚持锻炼，今天他肯定会去找池塘湾的那几个，若他要去这个做老子的也是拦不住的，儿子一向沉稳，若不是事关清莲他不可能出手，可见儿子太在乎黑丫头了，可是从内心来说他并不看好俩人的感情，并不是家庭悬殊的问题，主要是黑丫头难调教，儿子终究不是她的对手，让儿子一辈子听从黑丫头调遣作为老子心里是尤为不甘。
他们夫妻早就看好老战友的女儿，萍萍性格沉静温柔可人，追在儿子后面贴首附耳，这样的好儿媳好女婿人选双方大人怎会错过呢想一千思一万最终的决定权在儿子身上，他只喜欢黑丫头做大人的只有干着急啊。哎，儿子还未满二十岁，一切顺其自然吧。
林沐阳本可以在八点钟之前回来的，为了避免和父亲碰到，他一早跑步去游泳馆，多游几圈只觉得简直没法和在秋水湖比，秋水湖里可以任君遨游呼吸清新空气欣赏自然美景，可在这就像在个大瓮坛里手脚觉得无法舒展自如，不得不悻悻上岸。一看手表时钟指向八点四十五分。父亲军人出身，时间观念极强，这个时间应早去局里，他跑步回家时已经九点。家里空无一人，他习惯性地脱下运动鞋后赤脚走到冰箱前，拉开门时手停止了。
儿子，昨天对不起，你的决定我尊重，茶几上的两百块钱给清莲他们买些吃玩的东西。父亲
林沐阳犹豫半天，还是快速地冲完澡洗漱后过完早拿了两百元钱匆匆跑下楼。
“林木头，你哪才来”踏进工地，远远地张光泉戴着安全帽巡视工人进度，看见林沐阳急冲冲地来了，大声叫嚷着。
“清莲呢”已经是上午十点钟，秀丽忙着给工人摘菜洗米，听见林沐阳的声音从临时搭建的厨房里探出头来。林沐阳心里一沉，等着张光泉快步走来，抱住他的肩急切地问：“怎么没看见”
“他们三人早走了。”张光泉瞧着林沐阳一脸焦急悔意，无心逗趣，如实相告，“明子和春兰还在他舅家，过两天回去。”
“走了”林沐阳心里像掉了什么似的，他泄气地蹲地上，垂头半天才低问：“为什么不等我来送她”
“那傻丫头，昨晚去找过你了。”张光泉拉起林沐阳坐在项目部办公室的椅子上，接过秀丽递上的一块干净毛巾，替林沐阳擦擦额上的汗，倒了杯冷开水送上来，“硬要我带她去找你，我们几个人九点去你家大院守了几个小时，快三点你的灯熄了，清莲才愿意和我们一起回这里。”
林沐阳的心说不出的疼痛，他怎么知道清莲昨夜一直守在公安大院外那么久如果知道怎么也会出来的，等到今天他巴巴地来她早走了。
“沐阳，这是清莲给你的信。”秀丽从睡房枕头下摸出一封用工程材料空白单制成的简易信封递到林沐阳手上。
木头，昨天看你的等熄我才不得不跟他们回这里。你的头还疼吗林局长和陈校长有没有为难你真想替你挨一挨他们的打，可我不敢上去，也不敢喊你，怕他们又迁怒于你，所以我心里好疼。对不起，这三个字不能存在恋人之间的，而我心里很难过，所以为了我，要快乐一点，我就很快乐了。笑一笑，别像木头一样，好吗另，这六万块钱是服装店老板赔的，你如数交到你父亲手上，还给别人。木头，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我会搬着手指头算我们重逢的日子的。我走了。
我走了。
如此清淡的三个字无一点做作，可林沐阳心里有不舍、牵挂。恋人间的离别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事，可一旦别后等待重逢的日子是用分秒计算的，心思牵动的是回忆的甜蜜和再次见面的渴望，如同一根绳索牵引两端的心。
能够想象昨夜清莲徘徊六个小时在一家门口时担忧企盼的目光，仿佛泪眼近在眼前，可为什么自己那么迟钝，就没有一瞬将目光投向窗外呢黑丫头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这回当起缩头乌龟原来还是有怕的时候啊。
去找她，去找她，脚步跟着心动，被张光泉拦住。
“她早上坐松儿租的车你赶不上了，再说你还去找她你爸妈也不高兴，忍忍吧，半个月很快就过去。反正明子和春兰还在市，你如果想见晚上他们会来。”张光泉一阵吞云吐雾后瞅着秀丽进来，忙灭熄烟，搓搓手，温尔一笑，“丽，累吧，坐一下再去做。”
“林木头，你昨夜挨打了吗清莲心里很担心，从没见你爸生气的样子怪吓人的，她哭了很久埋怨自己连累你，哎，我看你们以后能不能在一起悬的狠。”毕竟一起长大的，秀丽的担忧不无道理，“好事多磨啊。”
“磨什么磨”张光泉瞪一眼秀丽，示意她别火上浇油，转而瞅一眼苦丧脸的林沐阳邪邪一笑，“要我说你们快毕业时来个生米煮熟饭，像我和秀丽一样，大人也拿你们没辙不是”
“你以为谁都像你禽兽出的什么歪点子清莲可是我妹，万一不能和木头走到一起，亏的是她，她还嫁人不嫁人”秀丽虎起一张俏脸，凌厉的目光扫向俩人，只逼得张光泉撇开脸，林沐阳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的心里乱糟糟的，沉默地接过张光泉的六万块钱。昨天的一场变故最后把张光泉的二舅也扯进来，二舅是个精明的开发商，虽说张光泉没有参与，毕竟几个孩子在他侄儿那住了几宿又是亲戚还和他乡里乡亲，并且池支书的威望在七甲镇很高与他也是好友。
生意人嘛，嗅到有利可图的事哪会放过机会
偏偏事情巧到这几个孩子与刘局长、林局长挂上钩，说不定还可以成为他和光泉以后立足市的新靠山，一听出了事他马不停蹄地赶来作为保护几个孩子的后备力量。几名混混和服装店老板才知道撞到了不该得罪的人，立马涎脸求本区老大出面约见林刘二局，未能如愿，七歪八拐找到光泉二舅，掏出六万块钱，一个孩子赔一万，美曰精神赔偿外带医药费。
本来这钱光泉二舅可以直接收下给几个孩子，并且这样做了，哪想晚上八点来工地递给清莲，她没有接也不容许二舅去找林局长。
二舅悻悻的想，小丫头够狠的，生怕我去搭上林局长，成，以后机会多的事。
“清莲这样吧，你把钱给林沐阳，让他去给他老子吧。”绕来绕去为难的不还是林局长吗小丫头是宁可自己为难也不能让他这个外人沾光啊。
怀揣六万块钱林沐阳敲响林成辉的办公室。林成辉很诧异儿子第一次来到办公室，他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作为侦察兵出生，儿子一进门他企图从儿子的面部表情捕捉一点信息，可他一直很平静淡漠。
“坐啊”林成辉收回探究的目光，几步上前大手一挥，拉住儿子的臂膀坐上沙发，“外面热喝点水，等会和你去外面吃饭。“
“不了，我马上走。”林沐阳鼻子哼哼，朝外挪挪拉开俩人间的距离。
“有事”儿子的刻意疏远让心里小受伤，他极力克制尽量压低声音。
“这是服装店赔的六万块钱，清莲他们一分没要，麻烦你退回去，清莲一早就走了，我没遇到，这两百块钱你也收着，我去爷爷奶奶那开学再回来。”林沐阳掏出包好的两样钱，起身准备朝门口走。
“沐儿，你现在不愿和我呆一个空间吗你以前很黏你妈妈的，怎么长大了反而疏远了她呢爷爷奶奶在干休所，那里有什么好呆的”林成辉从昨夜听儿子一口一声的林局长到今天的麻烦他听着太别扭，可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子女再伤父母的心仍可以宽容子女由孩子任性，他拉紧儿子的胳膊，虽听是质问，难免一丝乞求。
“我去爷爷的旧居，把新家留给你和妈妈吧。”林沐阳最终挣脱钳制胳膊的大手，语气淡淡，在空旷的大办公室里很清彻，“早几年就跟清莲学会了做饭，在爷爷家我会照顾自己的，你和妈妈不要再为我操心了。”
“你可以不理我，但你妈妈并没有错。”林局长言语仍挽留，脚步却不敢再上前。
“你和妈妈所坚持的观念伤害了我。”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
被儿子的冷落无视真切灼伤，林成辉终于明白儿子在长大后懂得怎样去维护自己喜欢的人，哪怕是挚亲的父母如果在他眼前做了错事同样不可原谅，一时悲喜参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下楼的矫健的步履，修长身影消失于人海。
林沐阳趁着母亲还未下班取了几件衣服，然后到干休所在爷爷那吃过午饭呆一个小时，拿了钥匙回到旧居。卧房里的温度被威力强劲的空调降下来，他美美的睡了个午觉。凌晨三点睡到六点瞌睡早来了，这一觉从下午一点睡到傍晚六点，五个小时睡足精神又焕发起来。
夜幕降临，踏着夏夜路灯，坐上公交车转了几次来到张光泉的工地，三人买了点东西去萧明的舅舅家，俩人一看到他们像得到了解放，马上央求得特赦，准备今晚和三人去街上逛逛明天回h县。
五人漫步走在市的长江大桥上，任江风吹来丝丝清爽，两对人亲密无间似乎不管有没有膈应到他尽管秀恩爱，哼，他们不怕羞我就有脸皮放胆看嘛。
“沐阳，想清莲了吧，明天干脆和我们回池塘湾。”萧明看似体恤实则刺激下他，“啵”偷香一下，将春兰拥得更紧。
“算了。我不回去了，你把这封信带给清莲。”林沐阳由裤兜里掏出快汗湿的信递给春兰，然后不忘狠狠瞪一眼萧明，“私拆信件是犯法的，听到没有”
“嘿。知我者非你林沐阳也，放心吧，你们无非是情呀爱呀弄个精神主义，哪能和我们两对已经进入实质性阶段相比放心，我还嫌矫情”一向毒舌的萧明只要逮到挖苦人的机会是不会放过滴，何况又是比他胜一筹的男子所以在林沐阳听来的确伤人。
“春兰，你的男人像鳝鱼一样滑溜，狡诈又毒辣，信不信以后你吃苦的日子在后头呢希望你提高警惕，不然在市的花花世界里一旦握不紧他就跑了。”笑话，也不看看我是能轻易被打击你小子得瑟吧，拉一个垫背的也不错。
果然。
“你萧明胆敢在这个大世界里为所欲为，信不信我到时废了你”看似吐气如兰的春小妹冒出的话的确够杀伤力的。她的温柔贤淑早从锐利的眼里找不出，夜色朦胧的大桥上，如此骇人彪悍的气势震得萧明心头一阵恶寒。小丫头，一句玩笑话竟然当真了，如若真的有什么她会不会真的废了自己的命根子他心里再不敢胡言乱语，嘿嘿一笑以掩饰内心怯意，抱住春兰的双肩，送来重重的吻。
“别听林木头瞎咋胡，我对你的感情至死不渝，今生非你莫属，绝不二心”虽然贴着她的耳朵，但耳尖的林沐阳和秀丽还是听见了，秀丽嗤了一笑。
“明子，别献殷勤，也别当着外人面轻易地发誓，要知道发的誓太多便假，最不容易兑现。”秀丽的话很缓慢，灯光下的丽容犹显娇媚，可她的话似重磅炸弹散开震得三个男子发抖，那一眼刮向他们，三人只觉得簌簌冷风刮过来。
“丽丽，别理他们，只要我张光泉对得起你就行了。乖，别找气，小心儿子气到了。”张光泉陪着笑脸，赖在秀丽身边抱住她的腰身，胖乎乎的手抚在她的肚子上摸摸极其讨好。
“去，去，你是第一号大流氓别把他们几个带坏”秀丽扭身拍打他的手用力推开。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跑得那么快别伤着我儿子”看秀丽气屈屈地朝前跑不理他的喊叫，张光泉急了丢下几位赶向秀丽。
前面的两对人扭扭捏捏无人理会林沐阳，他无语眺望愈来愈远的几道身影，更深的孤寂蔓延全身，思念犹如千万只小虫蚀骨。她不在这座城市，离他很远很远，远吗其实只要两个小时的车程，他明天也可以和他们一起回去，可是辗转在旧居的床上，在沉静的黑暗中，他的心里整夜纠缠一个问题，去不去，去不去，去吧。不去，看看这半个月没有黑丫头的日子自己到底思念她到何种程度。
半个月15天用小时是多少分又是多少而时钟转动1296ooo秒，思念一个人的心就跳动了1296ooo次，它们几乎是同步的。
你曾经如此揪心地思念过一个人么清晨清醒的第一秒钟会想她还在酣睡，等到自然醒，她的梦中有你吗你在晨练的路上看到偶尔迎面而来的情侣挽手跑步会想起她，会对自己说那样的日子你不会羡慕，她总归要来的不是么你在一个人吃着美味的午餐，会在心里问她吃了吗还是那么挑剔，剔去姜蒜，没有你在身边肯定会扔在桌上对吧。你还会在一个个夜里仰望寂静夜空里划过天际的流星想她也在卧看牵牛织女星吧，你想念她的吻，为你曾绽放的温柔，这样的思念从心里疼到另一个地方去，于是，你的梦里有和她一夜的欢愉。
莲儿，世人皆说相思苦，这种苦你会和我一样尝遍吧。
那是一个没有先进通讯设备的年代，唯一鸿雁传书更显联系的可贵，林沐阳托春兰送去的信不可能石沉大海，他仍然幻想着有可能清莲会回信，但是，清莲是否知道他在公安大院住不得而知，问过邻居杨子江并未有一片纸笺，于是他只好耐着性子等，等着分分秒秒运转。
总算是等来了清莲来市的日子。他凌晨五点就起来，简单洗漱，忘了锻炼、忘了早餐、忘了这时不过六点，一个人站在车站的门口傻傻地等，足足忍受两个小时的内心煎熬，忍受人来人去时狐疑的目光，这些有什么只要能等来要等的人让不认识的人说傻去吧。
一抹熟悉的身影飘忽在眼前，失神的刹那他露出久违的温柔浅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如此惑人，原来他也有摄人的魅力，她呆呆地站在离他几步的位置，咬着下唇的牙光洁如玉，一如儿时顽皮地歪一下脑袋，眨眨丹凤眼如痴望着咫尺相隔的男子，灼灼的目光闪得晃得他的眼快晕了，这个时刻，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来去的人流只为陪衬，时光如果能定格在此时，他的快乐幸福便成永恒。
多年以后，每每思及往事，那个夏末的早上，尘世的喧杂中，在市的长途汽车站，来去的人群中，有一抹清瘦的身影，并不是绝色佳人也算不上惊鸿一瞥的平凡女子，因为有她的出现，有一个叫傻木头的男人心里的甜蜜满满都荡到咫尺相对的那一对酒窝里去了。
“林木头，小妹交给你，不能欺负她，不然，我还要把你打服。”清莲的二哥，池塘湾的小辈霸主池清华气势滂沱地挥动大拳头，哼哼哼几声将宝贝妹妹交接给林沐阳准备打回头车赶往h县。
“不准你欺负木头，快回去当好你的治安主任，”她垫脚捂二哥的大嘴巴，回头对林沐阳呵呵笑，“他不敢打你的，，木头，我好想你总算熬出来啦”
莲儿，我更想你。他心里回答，美滋滋地左提右抱，大拇指不忘伸出敲她一菱角，“不害臊”
这就是我的莲儿，敢说敢做，敢爱敢恨，毫无做作的傻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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