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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小说网 -> 散文诗词 -> 一枝独绣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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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承松拧着眉头没有吭声,大约是心情不好。

    见状,新琤蕴便安慰道:“大哥,发生海难着实是在我们意料之外,死伤难免。现在要紧的是,找到苏姑娘的下落。”

    仲承松还是没有说话,只要一听到苏袖的名字后,似乎还无声地叹了口气。

    此时,白濯斐将手中的一个纸包放在了桌上,眼睛下面还顶着黑眼圈,面色不济地道:“要在这王城里面找个人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我们现在被盯上了。”

    新琤蕴:“这样一来,暗卫的行动就容易引起注意。还有之前调查的那封信,郭斯所用的蜂蜡在王城竟然找不到相同的。”

    白濯斐却道:“不是说王宫里面还没找过吗?那蜂蜡应该就是从燕王那儿传出的,直接找燕王不就行了?”

    坐在窗边眺望着远处高高耸立起的王宫宫殿顶,远远看去,仿佛是苏袖插在线团上的长针一样,密密麻麻,看着叫人心中生畏。

    他从怀中摸出了郭斯打算写给燕王的信,封口上面已经打了蜡,盖了印,不过里面的信还是被他打开看了。

    燕云国的文字写的一些内容,因为身边没有懂燕云国语的人,竟然没一个人能看懂。

    仲承松一路都揣着它,还用牛皮油纸将它密封了起来,这才没有被海水泡得毁了此物。

    他将那信封放在了桌上,三人围着信上盖着的蜡封看了许久,怎么看也只能看到上面是个圆形的物件里面像是刻了什么东西。

    “之前潜入海防军队里面,只能从那些低级士兵口中得知,他们是归朝中元老一个姓孟的将军统领,燕王对他们并无直接统辖的权力。”

    新琤蕴将那信封拿起来端详了许久,漫不经心地道:“我让阿南去调查过了,这个孟宪是三朝元老,正好是经历过容王苛政的最后一代臣。从上一任明王伊始,他就分掌着燕云国各地调动兵权的权力。只要他一动,那燕王换人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么说来,这个孟老将军很可疑了?”白濯斐闭着眼睛,用大拇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揉着揉着突然睁开眼睛,疑惑地看向了新琤蕴:“阿南是谁?”

    仲承松疑问的目光也抛过来,新琤蕴抿了抿唇,笑道:“你猜猜看。”

    “……无趣。”

    “接着方才的话,与老白你所说的恰恰相反,这个孟宪恐怕是整个燕云国里对王室最忠心的人了。证据就是,阿南并没有在他的将军府里发现任何的异常。”

    白濯斐有点不耐烦地问道:“所以我不是问你了吗?阿南到底是谁?”

    仲承松想也不想地回答:“是他身边那个银龙卫。”

    白濯斐:“……”

    总算是堵上了白濯斐的嘴,仲承松朝着新琤蕴扬了扬下巴,道:“你接着说。”

    新琤蕴将那信封在两人的面前晃了晃,言道:“孟老将军府上所用的封蜡和印戳,都与这信封上头的不符。不过阿南倒是找着一封信,是他的下属写给他的。”

    说着,新琤蕴从袖袍里摸出一个与他手中大小材质差不多的信封来,推到了两人面前。

    “你们看。”

    仲承松拿起了那信封,伸手摸了摸上面的封蜡,再和之前的那封信做比对,果真用的是同一种封蜡。

    他抬起头还没说话,就见新琤蕴伸手制止了他,并且先他一步说:“这封信是出自孟宪管辖下的一个小副将手里,身居要职,在官场上风评也不差。可惜的是,就在几天前,他被人杀了。”

    “哦?”白濯斐松开了捏鼻尖的手,颇感讶异:“这么巧,我们正要调查他,他就死了?”

    新琤蕴无奈地摇了摇头,“线索一断,阿南就没有办法再继续追查下去了。”他看向了仲承松,问道:“会不会是老三那边没按住老七,让他的人有机会传消息给燕云国的内应?”

    “这个暂且不知,老三那边就算是有什么变动,也没法传到我们这边来。”

    白濯斐往椅背上一靠,吸了吸鼻子,托着腮道:“这么说来,岂不是没办法从他身上调查下去了吗?你们猜,是谁动的手?”

    屋内的几人俱是摇头,有几个暗卫蹲在门口,更是完全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时,突然有人从后窗探进半个的脑袋,小声说道:“是我杀的。”

    “谁?!”

    这声音发出的一瞬间,暗卫们都冲了进来,唯有一直护在新琤蕴身边那个叫阿南的银龙卫没有出现,这不禁让新琤蕴心中深感疑惑。

    不过等他见到来人的时候,就了然了。

    “漠北?”新琤蕴眼睛一亮,挥退了众人,说道:“自己人,不用紧张。”

    成功与他们会面的银龙卫从窗户外头翻了进来,没有向新琤蕴行礼,反而对着仲承松一抱拳,多余的一个字也不说,直言道:“苏姑娘如今在王宫里,一切安好。”

    阴郁的仲承松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瞬间眉眼的愁都散去了。他难得露出惊喜之色,一把握住了漠北的肩膀,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属下随时可以带着大皇子去看姑娘。”

    仲承松脚步刚一动,便听白濯斐道:“王宫重地,你一个古国皇子贸然闯进去,若是被发现了,岂不是百口莫辩?还是找个时机,让他将人带出来,到时候你们怎么浓情蜜意我们都不会拦着。”

    “白濯斐。”仲承松暗中咬牙,“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我早就把你扔海里喂鲨鱼了。”

    被威胁的白濯斐不仅没把他的话当做回事,反而还沾沾自喜地道:“还好我深谙此道,早就看出来你想利用我,所以我才敢在大皇子的面前如此张狂啊。”

    若不是仲承松脾性好,要依着他们以前的关系,怕是早就掐起来了。

    和事佬新琤蕴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这才问漠北:“你说那个副将是你杀的,你为何要杀他?”

    才来燕云国几日,不应该结下仇怨才对。

    说到这里,漠北面上不禁露出了为难之色。他拧起眉头的模样被新琤蕴看在眼里,轻声道:“只要事不及苏姑娘,我与大哥都不会怪罪于你。”

    想起苏袖挨的那一针,漠北的心里头更虚了。

    气氛僵了许久,漠北才道:“燕王救起属下时,察觉到属下乃是古国皇室训养出来的杀手,以苏姑娘性命相要挟,让属下为他做事。”

    换言之,相当于换了一个主子。这要是放在古国,被皇帝知晓了,绝对是帝王大忌,要被处死的。

    仲承松心中猜想与漠北所说差不离,而他受帝王所训,也觉得不太恰当。

    可说到底,漠北想走就能走的人,凭什么受燕王要挟?还不是因为苏袖。

    想到这儿,仲承松心里一点气都没了。

    漠北原以为至少会挨训,岂料大皇子不说话,白濯斐作壁上观,暗卫们更是无从置喙,也就只有新琤蕴弯着眼眸笑。

    他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道:“妙啊!妙啊!”

    白濯斐终于忍无可忍地插嘴道:“哪里妙了?线索都断了,一切又要从头查起。”

    “那倒未必。”新琤蕴对着漠北弹了弹手指,一副自信至极的模样。“银龙卫哪儿有白让人占便宜的道理?漠北,将你调查到的事都说一说。”

    漠北颔首:“是。”

    “……”

    一枝独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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