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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意外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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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意外之客

    张铁柱说:“海哥,我和你一起上去吧”,他却是怕大哥在上面会发生意外。

    富海谢意地望张铁柱一眼,再看看他的样 子,摇头说:“不必了,你还是留在车里吧,我要去解决一些私事,还是我自己去比较妥当,再说……”他点点自己的头,意指张铁柱说:“我怕你现在的样子进去以后,会吓到里面的人”。

    听大哥的话,张铁柱不好意思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着实,他的光头就像擦了油那样莹光透亮,放在黑夜里,就是一只放大了几十倍的灯泡,格外亮眼。

    富海抬头向二楼亮着灯光的那个阳台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样子,抬脚从容的走进了楼里。

    这时,一辆白色平板轿车驶进院落,原来,来者正是杰明,他接到外钱警员的通报后跟踪富海来到这里,此时的他坐在车厢里,手扶方向盘,打量着眼前的这幢居民楼,只是他却粗心忽略了外面守候在车旁的张铁柱,张铁柱小心地打量四周的情况,他习惯了随时保持警戒,当看到那辆白色的轿车还结实地停在原地时,他不由得一阵孤疑,自己烟都抽了几颗,时间应该过了十分钟了,可是这辆车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辆车上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走下一个人,如果看来,眼前的这辆白色轿车确实可疑,想到这里,张铁柱吸了最后一口烟,并将烟头掐灭了丢在地上,就要从树叶的阴影下走出来,去查明情况,但就在这时,轿车里却闪出一道银色的光芒,并狠狠扎进了张铁柱的眼中,顺着明亮的光线,他甚至还可以看到那颗晃动着的制服银星,刚才的那道异光,也就是从他身上折射出来的。

    “是警察”铁柱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的身子一下子绷紧并缓缓地滑下,最后,车身遮住了他的身子。说“没想到还是被跟了尾巴,他们的动作竟如此之快,这么快就寻找到这里”他倚靠住车身,拔出一把手枪来以防不测。

    在居民楼里,富海已经站在了吕焕家的门前,他见周围并没有可疑人迹,于是敲响了柴门,“谁啊”,屋里有人喊话,这是吕氏的声音,然而给富海开门的却是她的女儿吕素,当吕素打开房门时,却见门外站着一位挺拔的男子,她稍感意外愣了一下,就礼貌的问:“叔叔,请问你找谁”?

    富海见给自己开门的是一个小姑娘,他也略感意外,说:“我找……”他没有把话说完,就眼珠一转,改口说:“姑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这户人家的孩子吧”!他见了吕素的年纪,就随口猜测说。

    吕素涉世未深,不明其中问:“叔叔却是如何得知”。

    富海心中暗笑一声,心说“真是一个幼稚的女孩”,但他却让吕素的这两声“叔叔”叫得舒服,便耐住性子说:“叔叔当然知道,因为我是你吕焕的朋友呀!”

    吕素方才明白说:“原来叔叔是吕焕的朋友,那么说你是来找吕焕了”。富海只是微笑地注视吕素,目光中甚至还露出了赞赏的目光,他多么聪明,本该自己说出的话,却让别人代答,而且还让面前这位女孩完全相信了自己。吕素说:“叔叔请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代为告知吕焕”。

    富海望着吕素的背影,认可地点点头,“嗯,好一个真性女孩,很好,很好”。

    吕素经过客厅,却被吕氏叫住问:“素素,那刚才站在门口却是在与谁谈话,是不是家里又来了需要招待的客人”?她忙着手中的伙计,头也不抬就问。

    吕素说:“妈,家里又来了客人,不过,这次来的却是一位叔叔”。

    吕氏说:“什么叔叔,你何时又求来一位叔叔哩,一定是你这丫头甜嘴,见了人就“叔波”、“婶婶”地叫,总之,我可不记得你何时有一位叔叔,如果家里再来什么客人,就让你爸爸招待会,我可不想让自己再插足这烦心的事情”。

    吕素明白地说:“你就放心吧,妈妈,对方这次可是指名要见爸的,绝对不会再来烦你”。

    吕氏稍微放松自己手中的活儿,说:“这样也好,反正家里这些烦人的事情我也不愿意管了”。她没有想到,这次来的是一位特殊的客人,他的到来,甚至会影响到这个家庭来的命运走向,如果吕氏知道这些的话,相信她绝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当富海经过厨房时,吕氏正在刷洗着一家人饭后的碗筷,她忙着自己手中的活计,却没有注意到后面正有一个人注视着自己,富海重重地望了吕氏的背影一眼,才随吕素去找吕焕了。或许,富海此行,只是为了看清这个家庭每个人的真实面孔。

    “我们又见面了,老朋友”富海刚走进屋里,就毫不客气地一屁股蹲坐在沙发上。

    对于富海的无礼,吕焕并没有发怒,他反倒以为,眼前的这个人将必成为自己人生中一位重要的朋友,“请问你是……”至少这一点可以证明,他是一个很有理智和耐心的人。他在心中这样评价吕焕。富海说:“我刚才说过,我是你的一个老朋友”。吕焕孤疑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恐怕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

    富海却说“第一次见面不假,你不认识我,但是我对你实在太熟悉了”。

    父新说:“我们与其毫无意义的打谜,倒不如你说明自己的来意吧”。

    “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平回绕圈子”,说到这里,富海说:“我是为了一个人来的,现在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吕焕微笑说:“我不是做人口生意的,怎会有你所想要的孩子,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他虽然这样说,但我们还是在他那慌乱的眼神中看到些许不安,富海人来的快,问题又提的奇怪,甚至让吕焕感受到大事不录用,“难道真的是他来了……”

    果然,随后就听富海更进一步说:“而且他还是一个男孩”。

    “朋友,我不明白你空间再说些什么,什么一个小男孩,我这里根本就没有,看来只能让你失望了,我这里并不欢迎不好友的人,我想你也应该回去了,但是,如果我们聊些其他话题,我还是可以考虑的”。

    富海却阴森地说:“你急于赶我离开,又想逃避开这个话题,你是怕了吗?”吕焕拍案而起,说:“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自问无愧于心,我何惧之有,反倒是你,在此胡言乱语蛊惑人心”。富海说:“好,说的好,就算我罪大恶极,那么你抢走别人的孩子,让他不能与自己的亲人相聚,又该当何罪”。

    “难道真的是他,他是为了梦儿才来的,他此行定是要带走梦儿,不,我绝不能让他得逞”。这时,富海说:“在我提醒下,你是否想起了什么”?

    吕焕穷途未路说:“不,我什么也没有想起,请你不要再问我,你休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就算是我知道,也决对不会告诉你”。

    杰明安坐在轿车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居民楼入口,打量每个进出的居民,生怕出现什么差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一直快过了半小时,居民楼里竟然没有传出来点情况,他确实有些坐不住了,几次都想直冲进居民楼,然后一把将富海揪出来,但当想到局长叮嘱的话时,只有默默的等待中打发着时间。

    这时,一名中等身材的男子在车边经过,手中还提着黑色的公文包,看样子是这里的居民下班回家,张铁柱正愁于无策,低头却见脚下一块吃完的西瓜皮,再看看那个打自己身边经过的中年人,顿时计上心头,用脚尖向那块西瓜皮,这个小东西就沿着地面直钻过车底,并准确地出现在那名中年人的脚下,此时的中年人得意地摇晃着脑袋,哼唱着小曲,全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情况,他一脚踩在瓜皮,直觉脚下一滑,在一声惨叫声中,中年人顿时摔了个四肢朝天。

    杰明正全神观察着楼里的情况,却听到一声惨叫传来,以为是真的出事了,想也不想,就迅速跳下车来,并掏出手枪,全神警戒。这时,那名摔倒的中年人已经站了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还大叫倒霉,并骂骂咧咧:“草,这是哪个缺德的把西瓜皮扔到这里,害得老子摔了一跤”杰明已经走了进来,他见了中年人的情况,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捡起地上的包说:“同志,这可是你丢的包吗”?中年人对刚才的事情还心有所悸,他接过皮包,感激的说:“是的,这确实是我的公文包,”杰明说:“我想同志还是早些回去吧,现在外边并不安全”,那名中年人并不能理解,用孤疑的目光打量着他,随后什么也没有留下就走了,也带走了起初对杰明的好印象,中年人边走边嘟囊着:“今天真的是糟糕透了,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说,现在又有一个疯子来对我讲一大堆胡话,说外面不安全,我会遇上危险的鬼话,谁能够相信”。望着中年人离去的背影杰明露出一阵无奈的苦笑,他只留意了中年人的情况,却还全然不知,车后正缓缓地伸进黑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后心,而持枪的人正是张铁柱,他的精神已达到高战备的状态,枪口瞄准了目标,依指扣在扳机上,准备好了随时给杰明致命一击,此时的杰明,如果他一个转身,就会发现这些。

    此时杰明满腹疑惑,“难道是我太过多心了,他有了新的大胆想法,到里面去看一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打定主意,打量了一眼四周,就抬脚向居民楼里走去。

    看到这里,张铁柱不敢大意,于是掏出手机,并拔通了富海的号码。

    很快,电话就通了,富海见是张铁柱打过来,他脸色一凝:“铁柱,外面可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听了富海的问话,外面的张铁柱暗叫声料事如神说:“果不出海哥所料,是杰明来了,并且他已经上去了,请海哥一定要当心”。

    “嗯,我知道了”,富海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挂断了手机,表现及其平静,似乎杰明的到来都在他意料中,富海又转头向吕焕说:“一个很无聊的朋友就要来了,所以我得走了”。

    当富海就要离开时,他却又突然停住了,他想自己应该留下一张名片,然后再对他说:“如果以后遇到了什么难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赶来,这样会让自己很有面子,他知道,吕焕是两个孩子的吕焕,但他更是一位永远的男人,他不会接受自己施舍的”。他最后意味深长地回望了吕素一眼,才跨步向外走去。

    富海走了,桌上茶也凉了。

    当富海离开吕焕家时,他就被追踪而来的杰明监视起来,此时杰明掩身在拐角处,望着富海离开。突然,富海却停止了脚步,他似乎已知道有人正在望着自己。杰明望着富海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的另一端,他才在墙角后走了出来,目光还留在富海消失的地方,更是满腹疑问,“富海好像已经发现了我,但他为什么装做什么也未发现,再者,富海行事一向严谨,不落别人把柄,可是今天他却漏洞百出,难道富海真的不知我在跟踪他,还是他有意把我引到这里,富海这个人诡计多端,我还是小心行事的好,以免上了他的圈套”,他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见并无可疑情况,就来到吕焕家门前,他刚才看到,富海是从这扇门里走出来的,“六十三号”杰明暗记于心,却不知这时一个普通的居民,还是富海联络的一个外线窝点,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人家,又如何会与富海扯上关系,还是富海想要谋害这户人家,总之,种种猜测都在呼唤他要进去看看,想到这里,杰明毫不犹豫地敲开了吕焕的家门。

    当富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周围人家大鑫已熄灭了灯火,只有少数还依稀闪亮着灯光。

    富海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他一脸疲惫,就走向卧室准备休息。时间都这么晚了,本来他以为妻子不会再为自己留饭菜的。但是,一阵扑鼻而来的饭香却吸引他走向了厨房,只见餐桌上整齐地放着碗碗碟碟,就在这时,隔壁房间的幽月走了出来,他见到丈夫也在这里,稍微一愣,很快又回过神来,弯身把菜盘上盖的碟子打开,说:“饭菜我刚刚热好,还有你爱吃的红烧肉,快些趁热吃吧”,她只是低着头拒绝交谈,再看饭桌上,一碗排骨汤,一份凉菜和西红柿炒鸡蛋,标准的三菜一汤。富海看着桌上可口的饭菜,又看向幽月日渐憔悴的脸颊,心中不由得一痛,说:“月儿,谢谢你,这么晚了还为我准备饭菜”,他上前双手从背后轻轻地搭在妻子的下香肩上。幽月并没有反对他,只是语气冷谈的说:“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妻子所应该做的事情”,富海神情颓废说:“你做了一个妻子应该做的,而作为丈夫,我却没能尽到自己的责任”。幽月激愤地说:“富海,你终于感到愧疚了是吗?你应该去为自己的罪过而忏悔”,富海说:“月儿,十几年都已经过去了,难道还不肯原谅我吗”?幽月痛苦地摇头说:“不,我并非在怪罪你,我只是无法原谅自己”。因为内心激动,她的肩膀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富海扶妻子轻轻地坐在椅子上,说:“月儿,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在乎你,更怕失去你,没有人知道这些,甚至连你在内,有家的感觉真好啊,可以不必再颠沛流离,就像水找到了萍,相互依偎,月儿,有你在家的感觉很美妙,回来就能吃到你亲手烧制的饶菜,如果能在你的怀抱里熟睡,那就更好了,月儿,今天晚上不要走了,留下来陪我好吗?我真的很需要你”,他轻轻地怀抱住妻子的肩头。幽月却一把将他的手打掉,说:“富海,没有这个必要了,还是老规矩,我们各自为床”,站起身来,做出不近人情的样子。富海加重声音质问:“月儿,你这是在折磨我对吗?”幽月毫不客气地说:“不错,我是在折磨你,富海,你作恶多端,却还逍遥法外,没有遭受惩罚,你还在得意忘形,你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难道你不觉得这太残酷也不太公平吗?是时候罢手了,你应该为曾犯下的过错去忏悔,去赎罪”。富海说:“你我不想吗?可是你应该理解我的苦衷,其实我内心很纠结,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做”。幽月冰冷的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们明天见,晚安”。她转身就要离开,富海问:“月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幽月身形一顿,但很快又抬脚向外走去。富海说:“月儿,你还记得梦儿吗?”果然,这句话留住她的脚步,也把她的心给牵住了,幽月问:“怎么,难道你见到梦儿了”。富海如实说:“不,我并没有见到梦儿,但我却去了他所在的家庭,他在那儿生活的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尝试着安排你们见面的”。幽月热切的目光渐渐变冷,说:“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富海说:“梦儿所在的家庭生活并不如意,我想帮他们一把,使他们生活的更好”,幽月讥笑一声,问:“你会那么好心,听了简直让人觉得好笑”。富海说:“不错,我并没有那么好心,如果在以前,我就会派人将他们全部都杀死,其中包括那个孩子,但现在我不会再这么做了,人生又走过了十几站,问题也想开了许多,我不能再加害他们,相反应该在必要时给予其保护与帮助”,幽月却不能尽信说:“可是空口无凭,富海,应该怎样才能让我相信你呢”?富海说:“我会用行动证明一切的,月儿,请你再相信我一次”。当幽月看到丈夫那双真挚目光时,她的心再次被触动了,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富海心中一松,微笑说:“月儿,谢谢你”,幽月望着丈夫日渐削瘦的脸颊,说:“小海,快些用餐吧,饭菜凉了,会伤到脾胃的”,“哎”,富海轻轻答应一声。幽月转身将要离开,心神一动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说:“小海,今天晚上我会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富海说:“月儿,我会等你,直到你过来陪我”。两个人的感情一下子又飞回到从前。终于,他们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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