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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暗夜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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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暗夜杀机

    当张晓峰准备离开时,却与曹凡相遇。

    总部前门广场。

    曹凡说:“没想到那日离别后,我们还有相见的机会,真是事世难料!”

    “当初我自知难逃一死,但人算不如天算,我最终逃得一命,张杰明以为我已身死,但现在我依旧过得快活。只是却苦了海哥,身受牢狱之灾,我自愧无能为力,更无法身当同受。”说到这里,张晓峰已是老泪纵横。

    曹凡说:“富海虽身陷牢狱,但却能使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对他,对幽月,和他未来的家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张晓峰说:“我也希望海哥能和嫂子生活快乐,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探望他们。”“那你以后有何打算?”曹凡问。

    张晓峰苦笑一声,说:“前途一片迷茫,我能有什么打算,现在我隐姓埋名,惶恐度日,过着见不得光的生活,我实在受够了这种感觉,杀身之仇,不得不报。张杰明,阮倩倩和邓超,他们都是我报复的对象,总有一天,我所失去的要在他们身上取回来。”

    曹凡说:“有一言我不吐不快,现在你已被仇恨蒙蔽双眼,这并不可取。警方认为你已不存在了,备案全部清除,这是你重塑自我的机会,以前的张铁柱已经死了,如今你是无人问晓的张晓峰,难道你没有想过,要放下仇恨,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张晓峰自嘲一声,“我何尝不想,但是我能吗?大仇未报,怎敢安家立命,这不像我的作风。而且,我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以前,我视海哥为天,仗手下兄弟为地,可如今,海哥深陷牢狱,弟兄全部失散,突然之间天塌地陷,我再也无法保持自己,我快被警方逼疯了,就像一条疯狗,在死去之前,除了胡乱咬人,还能做什么?”

    曹凡说:“每个人都有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和选择生活的理由,不管谁是谁非,我都会站在你这一面。”

    一夜无话,翌日。

    曹凡心情开朗的来总部上班,方出电梯间,却与魏天国遭遇,两人相对走来,几乎同时,魏天国也发现了曹凡,他们直视对方。魏天国虽对曹凡心生芥蒂,但以后在总部工作还要仰人鼻息,不能将关系闹僵,见避无可避,只有硬起头皮迎向前去,点头恭身致敬,“曹总早。”

    “魏天国,你怎会在总部?”曹凡更感诧异。“今天我是专程报到的,以后在工作上还请您多多指教。”魏天国颇感尴尬。

    “报到?魏天国,我被你说糊涂了,你已不再是融创国际的一分子,何来指教一说?”

    “是这样曹总,我先是得到公司的解雇通知,但随后又得到梁老,不,是梁总的委任,承蒙他的厚爱,让我继续为公司效力。”

    “噢,原来如此。”曹凡已然明白事情原委,心中暗气:梁启文,关键时刻总是你站出来与我作对,否定我的的决策,“梁老?魏天国,看来你和梁总的关系非同一般呀,今日能得到他的庇护,想必绝非偶然。”

    “曹总说笑了。”魏天国难堪一笑,“我与梁总只是普通的上下属关系,绝无其他。”他自知梁启文和曹凡不和,连忙与前者脱清关系,以免祸及自身。

    “那么梁总,委任你什么职务?”

    “总裁助理,当然,我效劳的对象并非只限于梁总,也可以是曹总。”魏天国最后不忘脚踏两只船。

    “总裁助理,看来梁总挺器重你,只是为我效劳,我看就免了,你是梁总看重的人,我怎好夺人所爱。不知现在梁总在哪里,我要找他一绪。”

    “不必找了,老朽我在就在这里!”背后突传来一声霸气的男音,在总部只有一人敢用这种语气对曹凡讲话。只见梁启文手扶龙头手仗快步走来,抑人的气势,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原来是梁总到了,气势果然不凡,也罢,我正要找你议事!”曹凡抬手一指魏天国说:“此事,烦请梁老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梁启文语气生硬,说:“若你真要一个解释,我的回答只能是,魏天国现在是我的人,谁也休想动他,不然,会让他知道我的手段。”

    曹凡横眉一锁,说:“梁老,你应该知道,罢免小魏之事已在会议上通过,而你一意孤行,就不怕触犯众怒?他只是一个利益熏心者,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哪里值得你为他这么做?请梁总三思而后行,且不可义气用事!”

    “曹凡,委任助理是我的私事,你有什么权利插手。”

    曹凡说:“好,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但有一点,我要事先说明,留人,可以,但薪水一分没有。”

    “这点自然不劳曹总费心,劳资的问题由我解决也未曾不可,但其人我留定了。”当梁启文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为公司请人作事,却要自己出资,任谁都不会舒坦,虽然他富甲一方,但这不是钱的问题。

    “好,请梁老记住今天自己所说过的话,告辞了。”说罢,曹凡转身离去。

    “梁总,我……”魏天国欲言又止。

    “你给我闭嘴,吃里扒外的东西。”梁启文对方才魏天国的一番话耿耿于怀。魏天国吓得一哆嗦,大气都不敢喘,现在自己身为弃子,除了紧抓梁启文这最后一根救命草,还能做何?

    梁启文望着曹凡的背影,目中凶光毕现,“曹凡,这个暗亏我吃下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给我下跪,立下我这个对头,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一日无话,夜晚:曹西路光明巷

    幽深的巷子漆黑不见五指,周围一片寂静。只见两巷交叉处隐约闪动几条人影,正是苏望和他的三名小弟。夜黑月高,杀人好时机。

    “望哥,天色这么晚了,曹凡还没来,我们的消息会不会有错!”一名叫王涛的地痞压低声音说。

    苏望说:“消息断然没错,这里是曹凡回别墅的必经之路,我们只管守株待兔,待会‘干活’都给我利落点,人要死不要活,但有一点,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不然大家都没好果子吃,只怕到时,钱没拿到脑袋先搬了家。”

    闻言,三人皆是打个机灵,王涛是另两位混混的主心骨,说:“望哥,大家知道该怎么做。”

    “是这样最好,别在关键时给我掉链子,不然我让他好看。”苏望没好气的说。

    说话间,只听一阵马达声由远及近,随后两道无法直视的强光照进巷里。“终于来了。”苏望喜叫一声,“ 按计划行事,务必完成任务,一击即退。”

    曹凡安坐在副驾驶座,张晓峰则驾车平稳的驶入巷中,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跃出三名蒙面青年,手持器械,截住车子的去路。轿车应声停在原地。

    “咦,这三人?”曹凡脸色稍变。“来者不善,看来有些麻烦,”张晓峰说:“也罢,很长时间没有热身了,正好拿他们练练手脚。”

    “张叔对他们只管小惩一下,且不可伤了他们性命。”

    “这些不入流的角色,我还不会放在眼中。要我与他们较真,都还不够资格!”

    “我随你去!”曹凡二人从容下车,甩手关闭车门。曹凡和张晓峰站定,与苏望一方的打手对恃。

    “告诉你们,我们是打劫的,识相的乖乖奉上钱财,以免遭受肉体之痛,车也留下,人马上滚。”王涛以此掩盖真实意图,暗中观望的苏望点头认可,总算还有一个长脑子的。

    张晓峰闻言被气乐了,“就凭你们还向我张狂,简直自讨无趣。”

    两名小混混气得张牙舞爪,作势欲扑,王涛沉喝一声:“年青人,枪打出头鸟 ,棍棒的滋味可不好受,我看你只是司机,榨不出油水,兄弟可放你一马,但你身后那人须得留下。”他本以为这招‘恩威并济’定会吓走张晓峰,以免再生枝节,但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你们不就是为了我嘛,尽管放马过来便是。”曹凡笑容不减。

    “欠打!”小厮被彻底激怒,提起手中球棒径直向曹凡奔去。“想过去,先问我同不同意!”张晓峰猛然前腿一探,力绊对方,小厮猝不及防,身体直扑在地,不过他身手确实了得。在扑倒的那一刻,全力挥出一捧,扫向敌方下盘,张晓峰跃身躲过。只见小厮翻身而起,瞬间已‘霍霍’打出数棒,张晓峰连连倒退。

    “给我躺下!”小厮以棍作刀,当头向张晓峰劈下,连带风声,威势不小。张晓峰侧身躲过,借机反守为攻。顺势截下球棒,反手将其擒拿。骨锤脱臼而出,木棒落地,小厮嚎叫一声。“给我回去。”张晓峰暴喝一声,一记重脚正中对方小腹。小厮仿佛撞中火车,身形暴跌而去,贴地滑出。

    说时迟,那时却快,仅几个照面已方便被打掉一人。王涛心中大骇,知道遭遇厉害角色,若此事不能善了,只怕全身而退都难,他面色陡寒,沉喝一声,“上,干掉他!”

    身旁小厮怪叫一声,赤手空拳冲来。张晓峰视如未见,面色依旧。

    小厮一拳打在张晓峰厚实的胸膛上,却似打在一堵墙上,直痛得一咧嘴,收拳抬腿横扫张晓峰下盘。张晓峰双腿如老树盘根,直让小厮怀疑自己踢到柱子上,惨叫一声,呲牙咧嘴抱腿在原地打转。

    “哼,就这三角猫的工夫,还敢卖弄。”张晓峰单手一探,已然捏住对方的脖子,力臂上挑,小厮双足离地,无力的挣扎。“跳梁小丑,也敢在我面前舞枪弄棒。”张晓峰将他向后扔去。小厮惨叫一声,跌落在地。

    这时,王涛已趁张晓峰分心之机,不动声色的绕到其背后,并猝起发难,袭其后脑。“小心后面!”见状,一旁观战的曹凡心中大急。张晓峰已然觉察,当下立拳迎击。两拳相交,张晓峰面不改色,王涛却难当其锋,肩部一错。“蹬蹬蹬”连退数步,直至撞到后墙上,只觉腹内气血翻腾,且手臂酸软无法提力。他暗自惊骇,没想到对方手段霸道如厮,当下抽身而退。

    “现在想走,为时已晚,还是留下吧!”张晓峰闪身拦其去路,王涛见避无可避,当下将心一横,不避反迎。旋即,两人缠斗一起,初次正面交手,王涛已处落下风,渐露败迹。转瞬间,二人已斗了十几回合,张晓峰反手将其擒拿,王涛奋起反击,冷目杀机毕现,右手摸向脚踝,猛然拔出一只雪亮的短剑,出手如电,反撩其腹部。张晓峰看到他手中银光一闪,便知不好,并猛然收腹,锋利的匕首将他的西服剖开一条半尺有余的口子,所幸未伤到体肤。王涛倒也凶悍,见一击不中,便回削向对方手腕,意图将其重创。张晓峰哪会再给他逞凶之机,一招将他反制,单手如钳,将他手腕锁住,任其如何挣扎,都不能摆脱。

    张晓峰悠然说:“心狠手辣,的确有我当年的作风,只可惜身手太滥,更不该用卑鄙手段来算计我,今天就废你一臂,以示惩戒。”说罢,他制住王涛拿凶器的手,反向其身体刺去。这是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王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幸发生。

    “扑哧”锋利的匕首已刺破他的血内之躯,牢牢钉在他的肩头,刀身全部没入,只有刀柄暴露在外。王涛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手捂创伤,却猛地向前一扑,朝张晓峰大腿部咬下。却被坚硬的膝盖一磕而中,“哇”!王涛吐出一口血水,其中还带有几颗森白的牙齿。“是你找死,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对方的凶残彻底将张晓峰激怒,他怒极生恨,一把抓住王涛的头发,顺势按下,并猛地抬膝。“咔嚓”血肉相交后,骨碎声传来。如此反复撞击几下,张晓峰一把将其揪开,王涛身形暴退不止,站在原地摇晃几下,随后一头栽倒在地,再无其他动静。只见他面部塌陷且血肉模糊,难以看清他原来面目,口中血水外喷不止。

    “涛哥,你怎么样?”两名伤势较轻的小厮将其扶起,搀扶王涛颤巍而逃。“小贼,你等着,小心夜路走多了遇到‘鬼’”。

    “凭你们的身手想找我报仇,还得苦练十年。”张晓峰纵声大笑。

    暗中,苏望将场中打斗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暗暗吃惊,曹凡身边何时多出一位身手如此高强的保镖,以前从未听闻。三名手下迎面走来,他首先问:“你们伤得怎样?”一名小厮扯下面巾,险未当场哭出来,“只怪那秃子太过棘手,涛歌都被打成这样。”

    苏望回头一撇王涛,借看微弱的月光却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他暗自乍舌,只怕现在他妈来了,都未必能认得出,若不是两人架住,只怕王涛会像一摊烂泥堆在地上。苏望望着生死不明的王涛,突然沉声大骂:“技不如人,落得如此下场,又能怨谁,都别罗嗦了,快离开这里,先去医院,为小涛治伤。”两名小弟连忙搀起王涛,一行四人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巷子深处。

    青石地面上还丢有各种凶器:球棒,变形的钢管,还有***,路面上染有斑斑血迹。车厢内,曹凡说:“你没事吧?”

    “无恙。”张晓峰大咧的说:“当我出道时他们都还穿开档裤呢,戏耍两下而已,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小心驶得万年船,莫在阴沟里翻了船。”曹凡好言相告。

    “这倒没什么,只是……可惜了这身西服,前天刚买的,今日就坏掉了,真是可惜。”张晓峰一扯胸前半尺长的口子,甚感婉惜。

    “原来如此,如果张叔不嫌的话,改日我送你一套新的,权当补偿,”曹凡说:“不知你有没有觉得今晚的事有些不对。”他略一细想,便堪破事件背后的隐情。

    “你的意思是?”张晓峰争强好胜,却不善思维。

    “我的意思是,对方劫财只是遮人耳目的幌子,杀人越货才是真的。以你的眼力难道没有看出,对方三人步步杀招,绝非寻常劫匪,如若你我叔侄二人一个不慎,定会反受其害。”曹凡若有所思说。

    张攻峰思前想后,“只是不知,会是谁,如此心如蛇蝎,对你我叔侄二位痛下杀手?”

    “有一点不难看出,他们是冲我来的,而不是你,至于背后的主谋,也就显而易见了。”曹凡淡然说。

    “噢?到底是谁?”

    “梁启文,除他之外,绝无二人,只有他一心想置我于死地。”

    “原来是这老狐狸给你暗中使绊。”张晓峰初入公司不久,虽不知曹凡与梁启文之间如何产生争端,但确听说二人的矛盾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既然是个麻烦,就应彻底解决,他既然敢动你,我让他有头睡觉,没头起床。他不仁,则休怪我们不义。”

    曹凡摇头说:“此言差矣,商界并非黑道,武力并不能制胜,更不能解决事情的根本。此事主谋虽然不仁,但若私自暗杀他,则陷我不义,使仇恨加深。冤冤相报何时了呀!蛤雀相争,渔翁得利,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况且,这个时候杀了梁启文,定会出来第二个梁启文来与我做对。”

    “那该怎么办?”张晓峰不免有些急了。

    曹凡轻敲着凝结雪花的玻璃窗,略一思忖,悠然说:“这样,明日你帮我把梁启文请出来,我要与他一绪,了结前怨,当面议和。”

    “议和那天,我还去吗?”张晓峰自知在这种场合无用武之地。

    “我想……”张晓峰着实太显眼了,顾及他的身份,不便在公开场合出现。但曹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略一思量,改口说:“去也无妨,有你在我身边,我说话会更有底气。再者,我要告诉梁启文,此行我虽是与他和谈,但绝非是向他低头。”他目射骇人的精光,全身气质徒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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