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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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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议和

    潘家园别墅第一零一栋。

    像往常,霍光下班后回别墅用餐,洗漱,沐浴更衣,然后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写下一篇日记,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具说记录下一天所发生的事,可以使人忘记今天的烦恼,他尝试着这样做。霍光正在奋笔疾书,手边座机却响起了,他撇了一眼荧屏,来电显示是苏望的号码,停下笔迹,当即接听,“小望,事情办得怎样?”

    苏望现在正站身急救室外一处阴暗的角落里,沉默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霍先生,事情进展不利,我们再次失手。”

    “失手?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给我讲明白了。”霍光猛然提身而起。

    苏望连忙解释,“霍先生,并非属下做事不利,而是曹凡的保镖身手确实了得,我们不能近身,更妄谈刺杀曹凡。”

    “一群酒囊饭袋,不要给我讲这些,我要的是结果,你给我的结果是什么?”霍光气得直喘粗气,一屁股蹲坐在椅子上,“没想到我与梁老的全盘计划竟被一名默默无闻的保镖给打乱,难道真是曹凡命不该绝?”

    苏望颤栗说:“梁先生,为了办你交代的事,现在我的弟兄都被打进了医院,两名被废一臂,更有一名生死未卜,正在全力抢救,我身上现金不多,你看医药费能不能……”

    哼!霍光冷笑一声,“小望,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你不会连规矩都不懂吧,你听说过事未办成就先收钱的道理吗?”

    “是是是,霍先生教训的是。”苏望语无伦次的说。

    “你知道就好。”霍光没有好气,“事未做好,却险未暴露我的身份,我不追究你办事不利也就罢了,你竟还开口向我要钱,简直是天方夜谭。”说罢,他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将话筒狠狠拍在座机上,目露凶光,手中紧握的Nike钢笔早已变形。苏望听着手机内传来的阵阵盲音,最后无奈的将其挂断。

    霍光安座在书桌前,梁启文作为事件的发起人自然要知会这些。霍光犹豫片刻,便拨响了他的电话。

    这时,别墅下灯火阑珊处,一辆豪华的白色跑车呼啸而过,最后“嘎”然而止,稳稳停在灯火通明处。车门应声打开,随后又被关闭。一名浓妆艳抹的高挑美妇赫入眼中,只见她身着紫红色高领旗袍,折柳为腰,优美的身材被映衬的凹凸有致。玲珑的曲线,让她更显妩媚动人,头盘发髻,臂戴长筒手套,美腿套着黑丝,脚蹬一底黑色高跟鞋,犹如一只黑天鹅,性感的尤物。

    此女名叫秦怡,乃是霍光的情妇,只因霍光早年丧偶,膝下又无子女,所以才敢公开幽会。秦怡前脚刚踏入大厅,就见一位衣着光鲜五旬开外的老妪喜面迎来,这位老妇正是霍光的女管家张大妈,秦怡早就怀疑二人暗有私情,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其实二人性质都一样,拿钱办事,各取所需,想到这里,她心中略微平衡了点,按捺住心中的厌恶,喜迎上前,“张妈,晚安。”

    “是秦小姐,霍先生已等待多时了,快楼上请。”张管家疲于应对,俩人心照不宣的一笑,随后在张管家的引领下向二楼走去。

    张管家敲开了霍光的门,细声说:“霍先生,秦小姐到了。”“嗯,将她带进来见我,你先下去吧,”霍光微抬眼帘说。

    张妈闻言心中莫名一酸,但仍依言而退,怨恨的撇了秦怡一眼。

    哼,人老珠黄,还在此卖弄风骚,丢人现眼!秦怡暗笃一声,留下得意一笑,抬脚向房内走去。见状,张妈更是气极生悲,沉声低骂“小骚狐狸,”她急的直跺脚,可又奈何。虽说自己保养的很好,还有几分姿色,但年龄已摆在面前,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

    秦怡走进房间,故作矜持,冷淡地说:“霍先生好。”

    霍光见她红唇轻启,吐字如芳,顿时一阵意乱神迷,真想就此扑上去狂吻个够。但他最终还是忍住冲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不停在对方身上打转,下身已有明显反应,他连叫三声“好”,“小怡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很好。”

    “霍先生的意思是以前我不漂亮了?”秦怡反问,一双大而闪亮的眼睛扑烁着卷翘的睫毛,直欲勾人魂魄。

    “你说笑了,在我眼中,小怡即使不打扮,也足以倾倒众生,就像我是你永远的痴迷者。”

    “霍先生可真能说笑。”秦怡抿嘴一笑。

    “你在楼上房间等我,我很快就会上去。月底我会把钱打到你账户里!”闻言,秦怡扭动腰枝翩然上楼。

    “这妞真正点,直撩得我火起,只是这段时间她对我欲擒故纵,态度总是冷冰,就像未经情事的处女,让我欲罢不能。别看她现在对我冷寞,但到了床上却比张管家更加泼辣,但到了我跨下也只有婉转求饶的份。与之相比,张妈虽人老株黄,但姿色还留有几分,倒是别有风味,两人各领风骚,正合我意。”霍光淫邪的一笑。但他不知,正因怀中的两位尤物,几乎使他声名狼藉,这是后话。

    翌日。

    公司总部:梁启文找到霍光,直切话题说:“曹凡下来请贴,说今日请我吃饭,不知他在卖什么关子,还请霍兄点破玄机!”

    “现在你和曹凡利字当头,互不相让,争执已到白热化,他却在这时请你吃饭,的确匪夷所思,难怪梁兄疑虑重重。”霍光诧异地说:“席无好席,宴无好宴,只是不知曹凡在打什么哑谜,是请和宴,还是鸿门宴就不得而知了。恕我直言,曹凡此子非池中之物,梁兄与他过招,须得慎而又慎,不然,一招受制,则全盘落空。”

    “哼,我就不信,曹凡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就算他有天纵之才,难道还能爬到我这个三朝元老头上不成?”梁启文没好气地说。

    “总之,小心无大错。”霍光也深感曹凡棘手。

    “那以仁兄之见,我是否该赴约。”梁启文问。

    “赴约,当然如期赴约,不管对方出于何种目的,梁兄都不能缺席,不然,岂不是让人小觑了我们。以仁兄在公司的超然地位和威望,相信曹凡不敢公然对你下手,但兄台仍须得协调各方,以不变应万变。”

    梁启文兴叹一声说:“岁月不留人,有时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老了,不再年轻气盛,斗志被酒色消磨,纵我身边有千军万马,仍不及有霍兄在身后为我出谋划策来得宽心。”他言下之意,霍光哪会不明,“好,我就舍命相陪,会一会曹凡,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将我吃了不成?”

    梁启文豪爽一笑,“霍兄果然好气魄,仍不失当年风度,霍兄但请放心,无功不受禄,待平息眼下风波,我定设宴款待。”梁启文横眉一锁,似是想到了什么,“霍兄,听说前几日曹凡重金收买了一位保镖,身手煞是厉害,不知可有此事?”

    霍光面色陷入凝重,“原来梁兄对此事早有耳闻,不错,确有此人。而且,前日我们针对曹凡的计划就夭折在他手中,以与他交手的人回报,此人武艺称得上顶尖高手,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能找到有实力与之对抗的人,不可谓不棘手,只要有此人一天在,我们就难以对曹凡下手。”

    “如此难缠的一号人物,来头定也不小,只是以前为何没有听说过?”梁启文暗道一声‘奇怪’。“不管怎么说,凭借你我二人庞大的人脉和财力,彻查此人底细应该不是难事。”

    第二天,北京香格里拉大酒店。

    第二十一层一间豪华包厢内,设施一应俱全,曹凡和张晓峰,梁启文与霍光,四人几乎同时赶到。曹凡豪放一笑,说:“梁老,实在久违了,霍老也在,今天可真是热闹,有两位长辈捧场,晚辈甚感荣幸。”

    “这是说的哪里话,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一丘之貉,这点薄面,我怎敢不给。”梁启文轻松应对,果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霍光与他相顾一笑,随声附合。

    “二老说笑了,快请坐。”曹凡拱手相请,三人又是一阵寒喧,随后相继入座,双方保镖等随从人员各在其雇主后站定,并全神戒备。却见梁启文身后四名青年一字排开,皆是西装革履,背手跨立,一个个精神抖擞,双止炯炯有神,一看便知是练家。

    梁启文留意到张晓峰,只觉此人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有意相问:“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梁老说得是站在我身边的人吧!”曹凡神秘一笑,说:“恕在下直言,他是我的朋友,而且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朋友?”梁启文闻声色变,“你能为一名手下作到如此,足见你重情重义,老朽生平未敬重任何人,但曹凡你是第一个。”

    “梁老抬爱了。”曹凡淡然说。谁知,当张晓峰听闻梁启文“手下”一词后,脸色顿变,目露凶光,几乎要将之生吞活剥,在这阵冰凉的目光中,梁启文如置冰窖。“张叔,”曹凡察觉了这微妙的变化,声音中带有几分威严,张晓峰早就看对方不过,只是碍于曹凡的情面才未发作,闻言,他虽心有不甘,但仍依言收回抑人的目光。

    张叔?看来曹凡和此人关系不浅,竟攀起亲来。霍光暗自揣测。

    梁启文望着桌子上转动的玻璃盘,和其上一桌美味佳肴,却再难提起食欲。

    “曹总,你专程请我前来,不是为了吃一顿饭这么简单吧?”方才张晓峰的异动让他起了戒心,不自觉得说话都客气了三分。

    曹凡说:“梁老是精明之人,果然,我的心思瞒不过您的法眼,实不相瞒,此番我确实有私事要和梁老解决。”

    “到底何事?”

    “真是明知故问,当然是二老一手策划的好事。”曹凡目光陡然变得犀利,场中气氛立显压抑。

    “曹凡,你把话讲明白了。”霍光做贼心虚,佯作大怒。

    梁启文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言,说:“曹总有话但讲无妨,这里都是自己人。”

    “梁老果然是识大体的人,可不像某些人那般无趣。”曹凡有意瞄了霍光一眼。

    “你……”霍光知他暗指自己,直气得不知所言,他沉哼一声,扭头不予理会。

    “有梁老这句话晚生就宽心了,那恕我直言。梁老,你我二人作了这么久游戏,我感觉累了,你是否也该停手休息一下了。”曹凡言中另有深意,眼睛直盯对方。

    “你这话什么意思,老朽愚钝,还请明示。”梁启文故做不解。

    “难道梁老自己做下的好事也不敢认帐?梁老是聪明之人,自然心知肚明,我不便道破,不然,只会使大家都不愉快。”

    “不错,求欢求乐不求悲,这场游戏做下去实无意义,是该结束了。”梁启文若有所思,最后感慨。

    “仁兄何出此言。”霍光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霍兄不要有违我意,这是我由衷的劝告。”梁启文大手一挥,语气颇为强硬。

    “哎,事情怎么演变得如此?”霍光长叹一声,颇为怨气。

    酒过三巡,饭过五经……

    硕大的包房里只余曹凡和张晓峰二人,“今日你设宴请和,不知那两个老玩物会不会领情?”

    曹凡轻悠的说:“我想梁霍二人会做出理智选择的,在利与弊,是和非之间,凡人都会弃弊求荣,谁都不想大打出手,最后拼得两败俱伤。商道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分则弱,和则强,只有和才能共赢。梁霍二老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此时,梁霍二人步出电梯间,向酒店外走去,霍光说:“梁老弟,不知为何你在宴席上突然改变初衷,而与曹凡那厮请和!”

    梁启文慨叹一声,“曹凡将鸿门宴改成请和宴,的确大出我所料。”

    “那以仁兄之见,以后我们与那曹凡是战是和?”

    梁启文收回抑人的目光,缓和下脸色,思忖片刻,语重心长的说:“曹凡此子非同小可,只可为友,不可为敌。”

    “仁兄,这话什么意思?”

    “曹凡虽尚且年轻,但却精于事故,善于笼络人心,并且心机深厚。他揣测到我在暗中所为,非但没有兵戈向相,反而主动设宴请和,这正是他不同反响之处。忍常人所不能忍,则成常人所不能成,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梁兄何故成别人威风,反灭自己志气。”

    “事实如此,*******,一遇风云便化龙。在我看来,曹凡深得人心,已渐成气侯,日后由他统治融创国际的趋势不可逆转,我等只有顺应大势,方可周全自身,霍兄以为我的倡议如何?”

    “简直是臭不可闻。”霍光斗志已泯,“也罢,梁兄都可与曹凡摒弃前嫌,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就依仁兄所言,你若反,我便反,你若支持曹凡,也算我一个便是。”

    “嗯,这就对了,你我共同进退,仍旧是好兄弟。”

    霍光提醒说:“只是梁兄不莫忘记,来时你许我一桌酒席,可不准食言。”

    “噢?”梁启文回过味来,豪爽一笑说:“好,就如你所愿,来日我们一醉方休。”

    曹凡主动设宴请和,也许他的举动并未打动梁霍二人,但无可否定的是,自今以后,梁霍二老再没有针对曹凡的举动,三人之间的关系渐趋缓和。

    北京博爱外科门诊部。

    张晓峰从验声仪下走出,随身着白大马褂的主治医师走进医护办公室。“张先生,请坐。”李医师拱手相让。

    “谢谢,”张晓峰正襟危坐,声音沙哑问:“李医生,我的嗓子怎样,是否还有复原的机会?”

    “很难。”李医师沉思片刻,沉重说:“张先生,我方才观察过,你的声带已被外物严重破坏,如果您刚受创的时候来找我,我自信四月内保你痊愈,但没有如果;时间已过去两月有余,在这期间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仅靠自身功能恢复,收效甚微,且已错过最佳治疗时间,让我深感棘手。”

    “难道就没有其他可行之法?”张晓峰心中不甘。

    “当然,凡事不能一成而论,”李医师说道:“凡病症皆有解除之法,只是……”

    “但讲无妨。”张晓峰毕恭毕敬。

    李医师说:“只是治疗时间须得大大加长,张先生应该清楚自己的现状,如果强剂猛药,非但不能治好你的嗓了,反而会适得其反,声带的恢复是漫长的过程。以张先生目前的状况想复原,至少一年,这还是非常成功的情况下,但愿不会留下后遗症。”

    “如果能为我解除烦恼,我不胜感激。”张晓峰说。

    张医师说:“张先生深明大义,请放心,我定会皆尽全力为您早日解除病痛。”

    一日无事,张晓峰想到自己枪法过人,堪称一流,瞬发之间,亦可一枪致命。不足之处便是不能随意使用,枪声一响,不但惊动四方,更会引来警方,对敌时极为不利,所以他有必要再练就一身杀技。

    张晓峰来到院后一处无人的草地上,不远处有一段土质的断壁,弯身捡起一块石楔,并在厚实的土墙上画上靶环,随即后退数步,掌上一晃,竟多出一柄旋风状双刃飞刀,在阳光下寒光闪闪。原来,他要习练飞刀,他无可预料,今日此番无心之举,却使他练就飞刀绝技,成为威慑敌人的撒手锏。一柄小小飞刀,却足以夺魂取魄,令人胆寒。

    张晓峰手捏刀身,暗运于劲,最后将飞刀全力甩出。

    三月后。

    黑色长桌上十支燃烧的红烛一字儿排开,火苗轻轻跳动。张晓峰右臂运力一抖,一道白光自掌心闪出,只见飞刀自烛火根部旋转而过,十支蜡烛齐齐断灭,室内光线为之一暗,火断烛未动。张晓峰不知私下苦练多少,方才达到这种境界,单是这一刀,力道、平行与技巧的融合,便知如今他对刀法的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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